“时郁,谁告诉你分班考只有一次?”
闻言,时郁一呆。
她的视线里只有荆谓云的身影,四周萦绕着的全是他的气息。
她咽了口口水,“所以……”
荆谓云尾音微微上扬,重复道:“所以?”
好吧,时郁不敢说话了。
她抿了抿唇,整个人忽然往上窜了窜,单手勾住荆谓云的脖颈往下拉。
少年的额头贴着她的额头,呼吸温热,如在平静的湖面上砸下去一块石头,石头还不是马上沉下去,而是一下一下在水面溅起水漂。
每一下都能带起人一阵颤栗。
荆谓云原本还在等着时郁说些什么,然后他好装模作样一下,把这事翻过去就算了。
却不曾想,大小姐啪的一声点着了火,往那堆干柴里扔了过去。
那火烧啊烧啊,把人的理智都要烧没了,只剩最后那一点坚守着底线。
荆谓云听见,大小姐声音软软的,半哄不哄道:“那你还能教我做题吗?”
题个啊!
哪有人挂在别人身上,问对方教不教做题的?
时郁先是用额头碰了碰荆谓云的额头,然后把脑袋埋在他胸前,由于另一只手还被人抓着。她单手搂着人脖子,身形不稳,条件反射贴了过去,用腿勾住了荆谓云的腿才不至于倒下去。
两个人缠绕在一起,也是荆谓云底盘比较稳,被人这么折腾都没一头栽床上。
距离太近了。
男生和女生力量差距很大,更不要说时郁那瘦胳膊瘦腿的。
荆谓云没用多大力气就把人推开了,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一点儿距离。才觉得从那股窒息感中,偷了一丝氧气出来。
那火烧得太烈,在多待一秒,就能把人的神志烧得不清醒。
————
“砰。”
“砰。”
“砰……”
时郁面无表情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根笔,慢吞吞一下接着一下戳着卷子,直到把那可怜的卷子扎出一个洞来。
她把头抵在桌子上,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对着荆谓云干了什么。
倒也不是啥大事,牵手了,抱了,然后腿压着腿了?
问题是,荆谓云后来那一副见了鬼似的惊恐样,是怎么回事?
时郁有些心不在焉,盯着题目半天也没写出来一个字,脑海里不停回放荆谓云推开自己动作。
是那么的果断决然。
好一个冷酷无情的荆谓云!
时郁在心里无声叹了口气,面无表情拿起旁边的草莓一口塞进嘴里,像是把草莓当成了仇敌,用力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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