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闹一闹玩一玩的没什么。
过生日就别装了呀,大小姐会心疼的啊。
时郁想也没想,伸出手捂住了少年的嘴,另一只手紧张地抓着他的衣角,像是拽着什么救命稻草。
那么好的荆谓云,也会疼啊。
只是他习惯性把痛苦都藏起来了。
时郁无法想象,这么多年,深陷绝境黑暗的少年,是如何独自吞下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的。
一想到这,她就也能感觉到疼。
最后,荆谓云妥协了。
他伸手把人搂紧怀里,下巴在她发顶蹭了蹭,声音很轻。
“听你的。”
————
时郁这人,性子冷,对什么都提起不来太大的兴趣,连头发丝都透着点颓。
但她一旦对一件事上心后,就会认真做到底。
第二天一大早,时郁就起来了。
不知是不是昨晚她吩咐了什么,偌大的别墅里一个佣人都看不到,空荡荡的,只剩下了时郁和荆谓云两个人。
荆谓云不看重生日,无所谓怎么过,全凭大小姐心情。
他们先是去了银相城的超市。
荆谓云非常自觉地推了一辆购物车,跟在时郁旁边。
大小姐走走停停,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明显是不经常出门,估计连菜价贵还是便宜都分辨不出来。
她问他,“你有喜欢吃的东西吗?”
“没有。”
荆谓云顺手拿了一盒草莓放进推车里,昨天大小姐挺爱吃的,草莓不能久放,随时吃随时买最新鲜。
时郁表情恹恹,一种“歉疚”的情绪滋生。
荆谓云的爱好,她就知道那么一个,平时的事都是荆谓云安排好,真到了这种时候。
他喜欢什么,他讨厌什么,似乎从来没有什么偏爱。
时郁就突然觉得很不舒服。
凭什么荆谓云就要可怜兮兮的,像个没人要的小白菜,连个生日都过不了。
是,私生子就是原罪,可荆谓云从未主动去争去抢什么,父母犯下的错,却要加罪到他身上。
有点不公平。
既然当初选择了不要他,不管他,现在又干什么巴巴的凑过来。
烦死。
就在这时,荆谓云很巧地轻咳了一下,打断了时郁的思路。
他不想时郁不开心,又不能直接说自己会读心这事,只能用这种方式干扰转移她的注意力。
荆谓云问:“你要做饭?”
时郁停下脚步,瞥了他一眼,那一眼的意思很明显,“不然我领你来超市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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