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火机引燃全身的几率很小,但并不是零。
“给楚黎。”
荆谓云没有多说,他和荆延旭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是借个机会还了楚黎当年的情。
他还要和大小姐一起上学呢,渣男自有原配治。
既然荆远圣想拉他进这场荆楚两家的争斗,还想拖时家下水,那他就给楚黎一个可以出手的机会。
————
荆谓云刚进门,时郁就迎了上来,把人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像是在说,“他们没欺负你吧?”
少年眼底的戾气就这么褪了。
他垂下眼眸,用完好的那只手牵起大小姐纤弱的手腕,轻声道:“疼……”
时郁这才想起荆谓云的手还在流血,手指紧了紧,领着他回了楼上的房间。
她记得,荆谓云房间有药箱。
————
卧室内。
荆谓云坐在床上看着大小姐帮自己处理手上的伤,心里说不出来什么感觉。
伤其实不算严重,就是看起来吓人,实际上都是一些小口子,还不如当初时郁咬他那两口来得狠。
但大小姐的动作很轻,似怕弄疼他一样,拿着棉签一点一点的擦。
荆谓云定睛看着时郁,忽然开口道:“我能抽烟吗?”
时郁抬眼看向他,四目相对的瞬间,跌入他渐深的眼神里。他似在压抑着什么,黑眸涌动着不知名的情绪。
“少抽。”
时郁无所谓男生抽烟不抽烟的,这个年纪的男生,总是有种抽烟就是帅气的心理。说难听点,就是爱装比,其实没几个真会抽的。
但总抽的话,到底是对身体不好。
荆谓云“嗯”了一声,摸出打火机,微微低头点燃。
烟雾缭绕,时郁更看不清他的表情了,只能看到少年线条流畅的下颚,皮肤泛着冷白,看起来有股莫名的凉意。
酒精的味道混着烟味,说不上来是好闻亦或者难闻。
对时郁来说,都一样,无所谓。
可荆谓云却在大小姐一次又一次的纵容下,想要更过分一些。
直到手上的伤处理完,他的视线也没移开半分,死死追随。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回响起荆远圣那恶心人的心声。
什么生米煮成熟饭,最好能让时郁死心塌地,怎么能让一个爱玩的大小姐收心?
时郁才十六七,荆远圣就敢如此在心里编排恶意揣测。即便他心声中,和大小姐绑在一起的是自己。
荆谓云也觉得恶心。
当初楚黎是楚家的大小姐,怕不是年轻时不小心栽了,才着了荆远圣的道。
“……大小姐。”
荆谓云眼睑低垂,声音发哑沉声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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