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与系统主神打了赌。
一个挺幼稚,没什么意义的赌。
就赌:“你信不信时郁和荆谓云,能把这次任务完成?”
根据数据显示,本次任务成功率不足百分之一。
虚影向来只在意数据的结果,不明白时祈哪来的自信扭转乾坤,能把崩坏到如此地步的剧情拉回来。
然后时祈说,“不信的话,你自己去看看。”
虚影看了,他只看到宿主和这个世界的主角每天腻歪在一起。
这就是所谓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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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闭的门窗密不透风,房间里的温度适宜,不会冷,也不会热。
时郁却好像是进入了冬眠的动物,身体温凉,呼吸微弱,一动不动。
荆谓云站在床边,看着床上略微凸起的地方。
大小姐还在睡,她睡了很久,一开始是三个小时,醒来时,她表情麻木一言不发,很快又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然后是七个小时,外面的天彻底黑了下来,她的房间却依旧明亮。
荆谓云记得,时郁有拉上窗帘点灯的习惯,他不敢关灯,怕她会害怕。
后来是十几个小时,少女滴水未进,只要醒来,就如同惊弓之鸟,双手抱住头,用力捶打脑袋,仿佛这样就可以把自己砸昏过去。
荆谓云知道,时郁发病了,而且这次的原因是他。
所以,无论他怎么哄,怎么安慰,都没有用了。
这次的病情异常严重。
荆谓云给大小姐挑了件漂亮的衣服,给她换上,又用湿巾帮人擦了脸和手,期间时郁醒过来一次,眼神空洞,黯然无色。
他当时正在帮她梳头,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很熟练的就能把头发扎好。
少女像个破布洋娃娃,软绵绵地靠在椅子靠背上,任由他随意摆布,半点反应没有。
她这次,都不会打自己了。
荆谓云和她说话,她也不理,仿佛被隔绝在了另外一个世界。
“别怕,我带你去医院,没事的……”
这句话,也不知道是在安慰时郁,还是在安慰自己。
他揽住少女纤细的腰肢,而后微微弯腰,俯身将人横抱起来,走出房门。
整个别墅的人都被惊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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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走廊空荡荡的。
少年坐在冰冷的金属长椅上,用手肘撑着膝盖,眼眸低垂,望着地上的瓷砖,好似听不到周围的任何声音。
漆黑的碎发遮住眉眼,看不清表情,也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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