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拉再捡回来,如此反复。
门外说话的声音时轻时重,听不太清。
“那个男生呢,没来吗?”
来接时郁回去的是苏婉,她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他走了。”
许衡一愣,“走了?是回他原来的家了吗?”
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且那个少年看起来并不是爱钱的人,怎么突然就回去了。
这个话题并没有聊太多,很快就过去了,许衡不是爱八卦豪门圈的人,简单和苏婉说了下时郁的情况。
“目前来看您女儿是有严重的心理问题的,回去以后,尽量不要刺激她,暂时先顺着她来。不过……我看她的样子,不是任性的那种性格,反倒有些内向和自虐倾向。”
就好比方才那种情况下,时郁都没有靠摔东西,砸东西来发泄情绪,而且不停的用手捶打抓伤自己。
有些人情绪失控时会极具攻击性,靠暴力来宣泄心中的不满。
而时郁明显不是。
这足以证明,她骨子里的性格是温柔的,不想伤害他人的。
所以,她宁可去伤害自己。
但这种情况,反而更不好处理,因为,她说不定在某一个瞬间,某一秒,就会自杀。
————
时郁被苏婉领回家了,按照许衡说的,每周来一次这里。
谁也没提她生病的事,别墅里的人都眼观鼻鼻观心,似得了命令,没有一个人在时郁面前说起荆谓云。
就好像,荆谓云这个人从未出现过一样。
那些属于荆谓云的痕迹,被擦得一干二净,渐渐从记忆中淡去。
时郁知道荆谓云走了。
但她一句也没有问,仿佛什么都不知道。
时郁迅速投入到了一段新的生活当中。
她每天不是躺在床上睡觉,就是爬起来刷题做卷子,似要把所有注意力都加注在学习上,就没有时间去想旁的事情了。
苏婉看在眼里,有些心疼,问她要不要请家教来辅导功课。
时郁答应了。
假期没剩几天,时郁又铁了心不让自己有休息的时间,家教几乎天天都来,她们没有在她的房间学习,而是去了书房。
就好像,卧室是个禁地。
除了她和他,谁也不可以踏入。包括苏婉和时宴擎。
渐渐的,时郁发现,以前的心理医生说的没错,当她全身心投入到一件事情上时,就会忘记很多可能让人痛苦的事情。
她变得越来越沉默,有时一天都不会说一句话。
在吃饭时,或者看书时,经常性会发呆,偶尔会看向身旁,又快速收回视线。
荆谓云的房间应该是被收拾的干干净净的,时郁不知道,也没去看过。
更不敢问。
她没有问苏婉他们荆谓云是不是回了荆家,在那边过的好不好,走得时候有没有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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