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外室特意避开臣等跑了出来,连孩子都不要。”要知道,那孩子,如今算是都阳侯府唯一的孩子,“她若有心要了靖远伯的命为自己孩儿铺路,便不会将孩子独自留下。”
毕竟那外室也许知道有人盯着她,但并不知道那些人会不会伤自己性命。
在一切没把握前,她选择的不是带着孩子一起逃,而是自己跑了出来。
这等于就是放弃了孩子,选择保全自己。
因为她知道,孩子留下,盯着她的人就会放松警惕,毕竟没有哪个母亲,会将自己孩子置于危险之境。
说到这儿,暗卫便又提了件事。
“先前指挥使让臣去查靖远伯和那外室的事,臣便查出一件。”
他说起当初刚查到外室存在时发现的情况。
“……那孩子的烧早已好了,后来是那外室特意给孩子洗冷水澡,夜里也不给孩子盖被子,如此两日后,孩子便又高烧了。靖远伯也因此一直留宿永阳坊。”
这件事,司部的人倒是从未提过。
毕竟那外室用手段留住男人,在他们看来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信息,且内宅妇人的计谋,也叫人瞧不上。
眼下提及,不过是为了佐证,在那外室心里,孩子并不重要罢了。
天子听到这儿,忽地笑了声。
“倒是有趣。”
宁成业和那外室,都有些意思。
他口中虽说这有趣,可双目中却凝着寒霜,显然极为不豫。
先前还想着只要阿姝过得幸福便好了,那外室出逃,他叫人召宁成业入宫,也不过是提醒对方,有些事首尾没处理好,让他自己去考虑该如何做。
毕竟先前的宁成业偷偷将那外室和孩子送出去,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
而外室出逃,便是给宁成业敲了警钟。
天子特意不提降罪,说给对方机会补救,至于怎么补救,就是他的事。
毕竟那孩子,天子已经叫人带走。
那外室确实能躲,司部的暗卫都找不到她,可不代表宁成业找不到。
只是没想到,宁成业会这么突然就殁了。
不过,也好。
思及此,天子又是一笑。
这回却带了几分温度。
“那孩子如今在何处?”他问了句。
暗卫便回说暂且养在司部,他们寻了人照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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