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林姝姝将手腕抽回来,迟疑一瞬,竟将腕上的串珠凑到嘴边,眼睛微阖,带着一点虔诚和欢喜,仰头在串珠上亲了一下。
只一瞬间,司祁的呼吸都乱了。
每分每秒,几乎每一刻都放缓了数倍,叫他将林姝姝的每一个动作尽收眼底。
仿佛受到蛊惑的信徒,不过一串珠子,仍奉若珍宝。
那串珠于司祁没有任何特殊意义,不过随手从私库里找来的,戴了三四年。
可这时,司祁竟涌上一种将串珠讨回来的冲动,连带着之前戴手串的那处,都莫名出现一股灼热,滚烫滚烫的。
半晌,他闭了闭眼睛:“是朕错怪姝姝了。”
“这样,晚些时候,朕叫人给你送些东西过来,是前几天刚送上来的发簪,还有些南边的水果,东西不多,给你尝个鲜。”
“好,谢谢阿祁了。”
司祁在华清宫没多留,关心过林姝姝身体,见她没甚大碍便离开了,只是临走前再三叮嘱:“姝姝这些天就不要再出宫了,出去两次病了两次,朕可不敢轻易放你出去了。”
“对了,朕又调了两个太医,以后就在你这华清宫常驻了,你再出什么小灾小病的,也好及时诊治。”
“好吧。”林姝姝心里不情愿,又找不出反驳的话来,只好先应下。
不过等司祁一走,她当即将腕上的串珠摘下来,满不在意地往枕头底下一塞,然后用衣袖擦上嘴巴:“呸呸呸,才从地上捡起来,吃了一嘴灰!”
等到傍晚的时候,何院首又来帮贵妃看诊,仍是老生常谈,说来说去就是少操累多歇息,最好一日里十一个时辰都躺在床上,少动。
林姝姝敷衍地“嗯嗯啊啊”着,不料刚把何院首送走,就听门口传来杂乱的声音,不一会儿,落梅跑进来。
“娘娘娘娘不好了!”
林姝姝少见落梅如此慌张的样子,忍不住开了句玩笑:“我还好着呢。”
“不是啊娘娘,奴婢刚才听说,南梁的使臣今儿一大早就递了折子,说已在大景待了有段时日了,急着回国跟他们国君复命,不顾皇上挽留,要请辞离开呢!”
“啊?”林姝姝直起身来,“可走了?”
“已经走了一半了,只剩下最后两位,等明儿也要走了。”
“那、那本宫之前要见的那位呢?”
落梅表情微妙,先是福身,后声音又低了几分:“奴婢听说,最先离开皇城的,便是您说的那位大人,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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