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时间。”林姝姝心里的小人已经被踹了好几脚,小人背后写着笔走龙蛇的两个大字,上书司祁。
要是只身体累些也就算了,林姝姝还要应付皇上时不时想起的:“是朕对姝姝不够信任,伤了姝姝一颗心,都是朕不好。”
“皇上怎么又这样说,我才没有一点责怪的意思呢。”她故作娇嗔,没人注意到的地方,又翻了个白眼。
外人只道贵妃圣宠无人可及,却没见到贵妃的满心泪流。
要说这般形势下,唯一让林姝姝感到欣慰的,大概就是司祁每晚留宿,都会很自觉的分榻而眠,主动去那寒酸的小榻上。
即便如此,三天后,林姝姝彻底演不来了。
司祁又一次带着折子过来后,却见他批阅奏章的桌案旁没了熟悉的人影,他问:“贵妃不在吗?”
“回皇上,娘娘……还睡着。”落梅小声回道。
“还在睡?”司祁心里咯噔一下,“可是生病了?昨晚到现在就没醒过吗,可有找何院首来给贵妃看诊?算了,朕去看看。”
说完,他径自走进屋里。
落梅剩下那句——
娘娘早上起来吃了一碗白玉粥、两块玉子糕,又去门口晒了半个时辰的太阳,估摸着您该下朝了,才回屋睡下。
她不敢说,又怕皇上问。
落梅想了想,招呼上其他姐妹,低头悄悄退出去。
于是等司祁见了贵妃本人,左右看不住她哪里不舒服,想找宫人来问问,看了一圈也没找到伺候的人。
林姝姝整个人都蜷缩在薄被里,只露出一张因为久睡而红扑扑的小脸,被碰到了,还不耐烦地甩出一个巴掌,不偏不倚正好拍在司祁下巴上。
“走开啦!”她语调绵软,明明是不耐烦的,偏带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娇媚。
司祁:“……”应该生气,但气不起来怎么办。
一刻钟后,皇上从屋里退出来,面无表情的,周身萦绕着凉意。
落梅只是进来拿个杯子,正好被司祁逮到:“等等。”
她脚步一顿:“皇上有何吩咐?”
下一刻,就听皇上问:“你们娘娘什么时候睡下的?”
“是、是……”
“嗯?”司祁不带什么感情的轻哼一声,屈指敲了敲桌面,看似波澜不惊,可一双漆黑的眸子死死盯住落梅,其中锋芒,教落梅再说不出半句谎话。
“回皇上!娘娘是半个时辰前才睡下的!”
半个时辰前,皇上才下早朝,特意拒绝了几个求见的臣子,就是因为昨日听贵妃提了一句“宫外桥头下的豆腐脑好香”,想带贵妃出宫玩一天。
司祁笑了,眉目舒展,但随便谁来看,都看不出半分高兴:“去,把你们娘娘最喜欢的那把躺椅,给朕搬过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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