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林姝姝刚穿来时,若司祁唤了她的名字,那便是皇上不高兴了,如今正好掉了个个,若从皇上嘴里听见贵妃两字,便是司祁觉得不悦了。
林姝姝表面镇定,心里却是扑通扑通直打鼓:“皇上说什么呢,我不在宫里陪着皇上,还能出去哪?”
“再说了,能把我留下的才不是板栗,还不是——”她没说完,只捏了个栗子壳,状似不高兴地丢到司祁身上。
然而,司祁不吃她这一套了。
他沉吟片刻:“既然朕的风采不减当年,连贵妃都能倾心,怎么一个小小贵人,却是唯恐避之不及呢?”
此话问得好。
林姝姝竭力控制着自己,好不容易才没往他下半身看去。
她想了想说:“人嘛,总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就不一样了,皇上就是天底下最大的福气,我可要抱着我的福气,死都不撒手。”
甜言蜜语,说来就来。
司祁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他轻咳两声:“如此说来,贵妃就没有想过出宫吗?”
“没有!完全没有!从来没有!”林姝姝义正言辞说道。
司祁终是笑出声,然而他的笑并没有浸到眸子里,他声音温和,却带着股不容拒绝:“最好是没有,朕还要贵妃陪着,老死深宫呢,嗯?”
说着,他拽着林姝姝的手腕,稍一用力,就把人拽到跟前来。
司祁的眸子里墨色翻涌,空闲的一只手虚握,其中强烈的占有感,看得林姝姝心惊不已,半天才呐呐说出一声:“好。”
林姝姝好说歹说,可算是把曹贵人引起的波澜盖过去,当天夜里,她连着立了几个誓,保证陪皇上白头,方才将司祁那股子莫名的占有欲安抚下去,彼时已经是后半夜了。
若不是看她哈欠连连得实在可怜,司祁万不会这么轻易得放过她,直到林姝姝闭着眼睛还小声嘟囔着:“皇上在这,我哪也不去。”
他总算发了慈悲,抬手覆在林姝姝眼上,哑声说了句:“睡吧。”
第二天大早,林姝姝是被屋外叮叮当当的敲打声吵醒的。
司祁已经去上朝了,林姝姝只记得男人临走时落在额角上那个轻飘飘的吻,随后几句含含糊糊的话语,却是跟着她的困顿一起飘走了。
她被屋外的吵闹声扰得不行,反手将被子盖在自己头上,可只一床薄被,完全挡不住外面的声音。
她昨天睡得本就晚,想起昨日司祁堪称恐怖的禁锢,林姝姝便是藏在被子里,仍一阵心悸,然后便是止不住的庆幸,幸好没想不开的在皇上跟前试探,去多嘴问一句放归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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