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乃将军手下兵卒,将军为我等安置亲眷,我等为将军卖命,以我等的本事,不求弑君,只求能让朝中动乱。”
司祁问:“像你们这样的,有多少人?”
“很多……将军给的太多了。”数不尽的金银和粮食,能供一个家庭一辈子的花销。
这个时代,愿意参军的多是贫苦人家,想在军中搏一条生路,一条命就能换全家顺遂,这买卖在太多人眼里,实在是太值了。
司祁没问到底有多少,又道:“你们将军是如何知晓京中事的?可有朝中大臣有联系?”
“……有。”
“是谁?”
“林丞相。”
得到答案后,司祁面上却没有一点惊讶,他向身边的暗卫示意:“剩下的你们问吧,看看他所言是真是假。”
刺客忽然激动起来:“我交待,我全部交待……求皇上开恩,要杀要剐,我皆认罪,求皇上不要牵连我的家人——”
“我所说绝无半句虚言!”
身后的喧杂生不绝于耳,司祁听得有些烦躁,只好加快脚步,不过片刻重回地上,而阿布已经牵着马车,等在荒宅门口了。
之后两天,司祁的举动与平常无异,照旧是早晨去上朝,然后到书房接见朝臣,等下午就去华清宫披折子,晚上陪林姝姝四处转转。
华清宫外的回廊和水池修得极快,才三两天时间就初见雏形。
林姝姝也不是分不清好赖,院里能有些许景观,总比光秃秃的看着舒心。
且司祁也没再提过曹贵人的事,让她可是松了一口气。
就这样过了几天,十月中,又到了后宫嫔妃给贵妃请安的日子。
林姝姝也习惯了每月见众妃嫔,且得益于一起打牌受罚的经历,她偶尔懒于梳妆打扮了,便在前厅摆上几张牌桌,她连面都无需露了,尽可以躺到所有人都离开。
不过这种事情还需谨慎,少说也要在华清宫外安排几个甚至十几个宫人,时刻提防着皇上过来。
今儿众妃请安,林姝姝起得晚了点,就在前面摆了早膳,几碟小菜,几碗清粥,饭后是一份和菓子。
她正吃着东西着,就听有人到了。
抬眸一看,却是个好些天没见过的。
曹贵人自那天在皇上面前捅了大篓子后,一连许多天,连自己的宫殿大门都不敢出,成日战战兢兢的,要不是到了给贵妃请安的日子,她是万不敢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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