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咝,疼。”沈安菱吃痛,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他的力气那样大,大到跟他清风朗月的外表不符。
任子杨终于松手,叹了口气:“睡吧,我就在客厅办公。”
哦,他把电脑带回来了,为什么他最近这么忙呢?还是他从前也这么忙?
沈安菱带着无数疑团,终于睡着,她困极了,睡得格外沉。
清早被闹钟吵醒,沈安菱出来洗漱,却见任子杨一手搭在沙发扶手,一手自然垂在身旁,睡得正沉。
她蹑手蹑脚走近,微微俯身,一眼便见到他长长睫羽遮出的阴影,同淡青色黑眼圈重叠。
鼻翅吐出均匀的呼吸,自然抿着的唇,围着一圈短短的青胡茬。
沈安菱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柔柔地将食指指腹划过他短短的胡茬,粗砺的触感,从指间带起一阵酥酥的麻。
他的唇微微一动,似乎有要醒转的迹象,沈安菱唯恐他发觉,忙用手撑在扶手上药起身远离。
不料,他的腿忽而伸展了一下,她一个不妨,被绊倒,直直朝他怀里跌去。
这要是砸下去,想让他不醒是不可能的。
沈安菱急中生智,一手撑住沙发靠背,一手撑住扶手,在离他不足五厘米的距离,堪堪稳住身形。
吓得她一身冷汗,沈安菱视线扫过她的手撑住的支点,唇角微扬,很为自己的小聪明得意。
可目光掠过任子杨时,沈安菱唇角的笑意登时僵住。
他离她近在咫尺,沈安菱能感觉到她渐渐加重的呼吸,拂在他脸上,又返回来。
任子杨的眼睛,是睁着的,惺忪朦胧,像山间湖面上氤氲的晓雾,摄人心魄。
“这次也没睡醒么?”任子杨低低笑着,雾气被阳光晒化,他的眼,他的唇,崩发惑人的光泽。
笑声自胸腔深处发出来,上下起伏之时,衣料无意中相触,空气中弥漫着桃花色,火一样。
将沈安菱的唇烧得烫烫的,麻麻的,一句话也说不出。
半小时后,已经出了地铁的沈安菱,又往口中猛灌了一口冰水,胸口的灼烧感却一点不减。
她居然落荒而逃了!
任子杨那个混蛋,一日一日变得不一样,好像随时都在勾她的心神,却又好像什么都没做。
所以,其实是她的定力太差,同出一个屋檐下,她的心思已经超出理智控制,越来越难以遮掩了么?
这样下去,她会不会像个女流|氓,半夜去开任子杨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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