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他睡不着重温日剧《四重奏》时,一段话又重新给了他力量。
——告白是小孩子做的,成年人请直接勾引,勾引的第一步,抛弃人性,基本上来说是三种套路,变成猫,变成老虎,变成被雨淋湿的狗狗。
就是,说得好。
大家都是成年人,成年人有成年人的世界和规则。
于是,深更半夜,穆江北敲响了湖夭的房门,湖夭睡眼惺忪拉开门就看到了抱着皮卡丘布偶满头薄汗的男人。
穿的倒还算规矩,目的不能太明显不是。
为了这满头的汗,他蒙了至少两层被子。
“我害怕。”他说。
“怎么了?”湖夭揉了揉眼,还没太睡醒,意识朦朦胧胧下意识还以为是在自己家,她不认床不认环境,四海皆是家。
这点让她省去了许多适应的时间,于她而言,算是好事。
“做噩梦了,我不敢一个人待着了,江南已经睡了,我不敢打扰她。”他垂下眉眼:“所以,我只敢来找你。”
“那你想怎么办?”湖夭睡意散去几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都是成年人,他应该不会不懂这其中的意思吧?
下一秒,穆江北用实际行动证明他真的“不懂”,掀开薄被就着她残留的余温躺进去:“讲故事给我听吧。”
讲你妈。
湖夭差点忍不住爆粗口,得亏他长了副好皮囊让她舍不得下手,不然非得在他脸上抽一巴掌。
总归是住在别人家,没底气,湖夭耐着性子:“想听什么?”
“童话故事。”
特别不要脸。
湖夭:“”
“讲多久?”湖夭直接问,她得为这份无聊的持续时间有个心理准备。
“讲到我睡着。”他说。
湖夭眉眼一敛,偷握紧了拳头,又很快松开,神色恢复如常。
“在这之前,我想问一个问题,你多大了,你不会未成年吧”
“24。”
“24?”湖夭打量了他一圈,指尖抵着下巴,半眯眼,小声嘟囔了一句:“那好像有点大啊。”
他勾唇,意味不明:“不小。”
湖夭捕捉到他这瞬间玩味的小表情,眸色一顿,把这几天发生的事联系起来想了一遍,忽然发现这弟弟好像也不是那么纯?
她决定试探一下。
反正她不想大半夜给他讲什么童话故事,脑子又没病,让他滚出房间只需一个动作。
湖夭一步一步挪到床的另一侧,眼睛直勾勾看着他,在穆江北讶然的视线下,把被子从他身侧缓慢抽过一截,软声:“我有点冷,可以盖好被子再给你讲故事吗。”
不出意外地,穆江北滚了滚喉咙几乎是从床上弹起,低头看着自己瞬间立起的昂扬,他立马背身挡住这羞人的生机。
“我我先走了。”他头也没回,拉开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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