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迟像召唤小狗一样,对着曲历河勾勾手,说。
“坐过来,给我讲题。”
每个字眼都强势,霸道,但是语气却温柔的能滴出水来。
曲历河愣了一下,随即好笑的扯开嘴角,身披光芒,学着江迟的样子勾勾手:“坐过来,听我讲题。”
江迟一向认为自己是个男子汉大丈夫,大丈夫就要能屈能伸,于是下一秒,他立刻搬着椅子往前挪了挪,移到了靠近曲历河的地方。
坐姿端正,笑容灿烂,眼睛明亮。
可以说是相当的没骨气。
曲历河一看这情况,兀的笑出声,而后捂脸仰靠椅背上,再次开口时,言语中满含笑意:“啊,我怎么就碰到你了啊江迟!”
“可能这就是缘分。”
江迟笑呵呵的回应,在这种时候还不忘胡扯几句:“俗话说得好,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我觉得我们应该是万年的缘分,所以才能坐在这里一起学习,你说呢?”
他极有做主持人的潜力和资质,自己热完了场,还不忘e曲历河。
“是是是,对对对。”曲历河妥协点头,脸上的笑意虽然表现得很勉强,但是眼中的宠溺却挡都挡不住。
江迟不是那么贪心的人。
他不奢求一见钟情般突然灼烫的感情,只要曲历河愿意一点点打开心门,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接下来的时间,江迟认真的趴在桌子上,听曲历河讲完了他勾画出来,不会做的几道题。也正是在这个时候,曲历河才知道,原来他真的有认真看书做题了,他不是开玩笑,而是付出了行动。
……
时间还早,教室里安静的只有江迟落笔的声音,笔尖划过本子,沙沙作响,附和着窗外叽叽喳喳的麻雀叫声,汇成独属于肃城这个偏远小城的浪漫乐章。
曲历河已经把18题讲了一遍,现在江迟正在进行演算。
或许是某个步骤出现了问题,第三个公式套出来的答案,是一个绝不可能出现的小数。江迟皱着眉将本子上的数字一个个看过去,也没有找到问题所在。
江迟不信邪的把第三个公式重新代入算了一遍,还是那个答案。
……
这就代表,是之前的基础运算出问题了。
数学这种东西,前面一旦有一个数写错了,后面就整个团灭。
解决这个问题的唯一办法,就是重头开始再算一遍。
曲历河其实是有些担心的,因为江迟确实不是能坐的住的性子。
正常人做这种题,一步一步算到最后,结果得出个错误答案,肯定会生气烦躁,更何况是江迟。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