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余话语颇为苦恼,“应该是舞团高层那边强烈要求回去处理国内发生的事情,毕竟司浅所在的舞团十分重视名誉。”
秦砚的薄唇抿成一道紧绷的弧度,整个身子挺直,极力隐忍着什么。
半晌,他紧握的拳头松开,“会议取消。”言罢,起身离开会议室,董事会里的老股东站起身想要拦截,这次会议毕竟是关系到TK下个季度发展方向的重要报告会,各分公司的决议人全部到场,现在却不知缘由的被放了鸽子。
陆余微微一笑,颀长的身姿挺拔,以身挡住股东的去路,“站在秦砚朋友的立场上,我希望大家让他去。”
他这样坚决的态度,让在场的高层纷纷猜测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唯有转过身去的陆余沉吟,希望老大能把他的小仙女带回来啊,不然这公然阻挡股东,下一个被炒鱿鱼的就是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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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错过了上班的高峰期,驶向机场的路畅通无阻。
秦砚阴沉着脸,想要把给司浅打电话,却猛然发现他竟忘记询问她现在使用的号码。
她还欠他一个答案,就算离开,这次他会追到美国,追到她身边。
候机室,见证离别最多的地方,他想象不到,当年,才十八岁的姑娘是如何坐在这里,孤独且漫长的等待。
思及此,浓重的悔意由心底升腾,渐渐蔓延至身体的细枝末节。
“由A市驶向洛杉矶的飞机已经开始检票……”广播员清晰的话语流淌在候机厅的每个角落,秦砚追到检票口,慌张的神色透漏出此刻他心底的不安。
难道,不是这个班次?
就在他要离开去服务台查询时,身后传来清脆的女声,用别扭的中文叫住他,“秦……砚?”
他顿住脚步,认出她是和司浅关系要好的那位舞者,高悬的心忽然落下,“是我,请告诉我司浅在哪。”
伊莉雅“啊”了一声,支支吾吾的不肯交代,最后答非所问:“你还爱她吗?”
秦砚微低了头,眸子漆黑深幽,其中是伊莉雅看不懂的情愫,“爱,且深爱。”
伊莉雅纠结了半晌说:“她说想回家看看,而且,给团里递交了请辞信。”
她的家,南城。
匆忙道谢,秦砚快步离开,只听到伊莉雅挥手喊了句:“按你们中国人的习俗,结婚记得给我发喜帖!”
团里相熟的人经过,看到漂亮的东方男人仓促的背影,拉住伊莉雅询问:“那个人是谁呀?”
伊莉雅故作神秘的挑起来者的下巴,笑的像只狐狸,“是Celeste的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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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李箱的轱辘碾压在枯叶上发出细微响声,南城的秋天凉意颇浓,司浅站在别墅门前,手里钥匙的金属棱角刺痛皮肤,她静默了片刻,才推门走进花园。没想到门没有锁,走进玄关,看到吴姨俯身打扫地板。
就像高中时候每个放学回家的下午,推门而入时总会看到这样的一幕。
听到声响,正在打扫的人直起身,看到来人,手中的扫帚掉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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