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梦喝得实在是满足,咕噜噜清掉了一碗,又让官泓再添一碗。两个人头碰头边吃边笑,直到夏梦手机不解风情地又“叮”一声。
穆子川:为什么不说话。
穆子川:真的喝了那么多酒?
穆子川:现在有没有好一点?
穆子川:我帮你教训他。
夏梦赶忙将整个对话都删了,眼皮子一抬,幸好官泓正转身过去擦流理台。她三言两语对付过去,索性将手机关了。
官泓再过来的时候,她已经乖乖地坐好。
“谁的?”官泓问。
夏梦笑嘻嘻地说:“穆导的。”
官泓轻描淡写实则满含讽刺的:“哦,绯闻男朋友。”
夏梦简直是头大,一只手穿过吧台去推他胳膊,撒娇道:“别这么说啦,我不是早就跟你承认过错误了吗?”
是啊,一件事过去,再这么颠三倒四的提起,除了会引起人反感,别的就不剩什么了。官泓自觉闭上嘴,问:“还喝吗?”
夏梦摇摇头。他端着脏碗过去洗的时候,她自椅子上跳下来,从后抱着他窄腰,将脸紧紧贴上去,说:“官泓,能不能问你个问题?”
这么直呼大名,一听就知道很认真,官泓说:“问吧。”
夏梦说:“其实上回我跟穆子川那事儿,是你吩咐人拿的吧。”
官泓早就想过该怎么应付:“怎么又问了,早就跟你说过不是我。你要是不信,要不要我替你查一查?”
夏梦拼命摇着头,说:“是不是你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帮了我的大忙,没有让我和男友之间产生芥蒂,我心里特别感谢他。”
“真的?”官泓笑:“你不用这么感激的,其实不管有没有人帮你,你男友都不会跟你产生芥蒂,不管你做什么,他都能理解你。”
夏梦心里暖融融的,抱着他的手更紧一分,说:“那你能不能帮忙问问我男朋友他觉不觉得累,我总是把好心当成驴肝肺,弄得他都怕了我了。”
官泓说:“他当然会说不累了,而且怕老婆没什么不好啊,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嘛,他虽然是个ABC,但还是改不了基因里的血脉传承的。”
“……”夏梦语塞:“谁是你老婆。”
夏梦笑起来,心想官泓可真好啊,其实他这么厉害的一个人,有什么不知道呢。可他就是什么都不说,是她早年任性种下的因,也是尊重她后结出的果。
昨晚她不想回来,是不想让他过分的担心,昨晚他当做不知道,是不想引得她着急。可怎么会不担心呢,她偷偷看他眼底的青色,心里就觉得酸涩。
过分在意了,才会过分小心,好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火,怕走得太近了,灼烧到对方,又怕走得太远了,捂不暖她身体。
夏梦将头靠上他胳膊,自后看他,说:“还想听你昨晚跟我说的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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