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泓立马挥手做出个阻止的动作,并不想听他的资信,说:“麻烦你立刻去帮我调整一下行程,我今天必须飞回中国。”
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助理说:“老板,你起码要给我几天的缓冲时间。”
官泓一张脸越发的黑,他打开抽屉,拿出一个铁盒,他很少抽烟,里面的烟卷整齐排列,直到今天才缺了一根。
官泓夹着香烟,往烟灰缸上磕了磕,说:“到底是我是老板,还是你,我不想听什么过程,我需要的只是结果。到底行还是不行?”
他这副样子明显是说,行的话,就留下来继续工作,不行的话,卷铺盖走人。助理不敢再多说什么,说:“我现在就去办。”
官泓在他离开前又喊住他:“这件事完成后,麻烦你跟Asley交接一下,对不起,我实在没有办法接受一个会自作主张的助理。”
官泓中午和自己父亲官斯年吃了一顿便饭,和他打过招呼后,下午便坐飞机往国内赶。
飞机直插云霄的时候,他头疼得不行,发现他的不对劲后,甜美的金发空姐来询问他是否需要帮助。
官泓知道自己的头疼并不是因为病理原因引起,因为只要他稍一闭眼想起夏梦的那张脸,就会被阵阵痛意所侵袭。
官泓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瞒着自己,她那样怕疼的一个人,看到电视里有人被刺破手指都要害怕得一缩的人,怎么会瞒着自己。
现在面对面见到,夏梦的脸上已经看不出太多那次车祸后的痕迹,官泓捧着她脸一寸寸看过,才能在她右眼眼窝的地方发现淤青散后的淡淡黄色。
官泓在她眼睛上留下轻轻一吻,冒着几分傻气地问:“还疼不疼?”
夏梦心情很是复杂,一面摸着眼睛,觉得有点委屈,一面又因为事情已过,实在有点尴尬。她将脸从他手上移开,说:“早就没事了。”
官泓却突然涌上几分恼怒,问道:“为什么不肯跟我说?”
夏梦抓着他衬衫,反复摆弄着他的领带,带着一点撒娇意味地逃避问题道:“你不是要我去吃饭的吗……老问这些有的没的干嘛。”
一个多月没见面,官泓的手艺还是一样的好。夏梦连着喝了三碗粥,这才放下筷子,两手捧着鼓鼓的肚子,舒服地叹出一口气。
官泓看她吃到一半去了客厅,看的还是她当晚的采访,在大城市生活的弊端就是如此,随时能遇见记者,还一上就上大媒体。
视频里的马赛克打得很厚,只是仅限于脸,夏梦羽绒服上的点点血迹仍旧清晰可见,那时血还没止住,说着就往下滴一点。
夏梦直接过去关了电视,屈腿坐到他身边,埋怨道:“干嘛老看这玩意儿,你从哪找来的,我以为一天放那么多新闻,才不会有人注意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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