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景行说:“这句话是佛告诉文殊菩萨的,这世上谁都有资格成佛,蟑螂、蚂蚁,一切众生。可第一步应该怎么修呢?知是空华,即无轮转:所有的一切都是虚空中的花朵,今天我们讲的,听的,一切所作所为都是假的。”
许朝歌听得脑子卡顿:“有点懂,又有点不懂……不过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你不是要当和尚吧?”
崔景行在她额头狠狠给了个爆栗子,她疼得滚进他怀里,一个劲说好痛好痛:“那你到底怎么知道的嘛!”
崔景行朝她翻个白眼,说:“我刚刚百度的。”
“……”许朝歌掐着他两肩,又笑又气:“你赖皮!”
“不懂又不查,是你比较不学无术而已。”
“奇奇怪怪的话,奇奇怪怪的人——这位先生,请问你是不是真的做过什么昧良心的事啊?”
崔景行向着她笑,半真半假地说:“是啊。”
许朝歌拿手指着他眉心:“杀人还是放火,打家还是劫舍?如果是欺骗小姑娘这种事,你就不用忏悔了,我怕佛祖都要听烦了。”
崔景行去掐她脸,许朝歌去掐他腰,嘴里都喊着“别闹,在索道上”,手上却仍旧小动作频频,直到一通电话打断。
崔景行看到她屏幕上的一串号码,说:“看来你就是不想找他们,他们也要来找你了。”
一个多小时之后,崔景行带着许朝歌来到医院。许渊已经提前准备了花,在许朝歌走进胡梦病房之前,递到了她的手上。
来得不巧,胡梦刚睡,许朝歌把花递给她母亲,寒暄几句之后走出房间,迎面正好遇上了几个穿制服的警察。
为首那个五官端正,剑眉星目,很有几分飒爽之气,远远见到她就问:“你是许朝歌许小姐吧?”
许朝歌莫名觉得这人有一点眼熟,又怎么都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说:“是的,我是许朝歌,刚刚就是你打电话给我的吗?”
那警察向她掏出证件,说:“祁鸣,刚刚的电话是我打的。”
崔景行从另一边走来,牵过许朝歌的手,问:“看过人了?”同时注意到对面的几个人,他眼睛一扫,语气敷衍地说:“祁警官,好久不见。”
祁鸣向崔景行点了点帽檐,说:“是啊,好久不见,崔总别来无恙啊?”
你来我往,既不是陌生人的寒暄,也不如朋友的亲切。许朝歌觉得这两人的气场似乎不合,都是带着一身棱角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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