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手没好全,医院的那件事也没处理好,吉云还是决定赶去上班。
她起了个大早,将自己里里外外洗得干净,换上条颜色亮丽的裙子,又精心画了个淡妆,这才觉得又活了过来。
刚一走进办公室,吉云恰好和素娴打个照面。
素娴一脸惊诧,本来和人约着去巡病房,见到吉云直接尾随着跟进来,跟屁虫似地绕着她转。
看到吉云挂在胸前的手,她一怔:“这怎么了?”
吉云说:“没什么,就脱臼了。”
素娴一脸后怕:“不会是因为那天的事吧。”
吉云不置可否。
素娴一肚子好奇:“也不像啊,那天送你去警局你还没事人一样——不会是你自己扯的吧!”
……你说你到底受什么刺激了。
……你是不是故意这么做的。
……你就想找个人来揍你是不是。
吉云斜她一眼:“你真把我当神经病了。”
素娴一嗤:“我和你认识这么多年了,你是不是神经病我简直太了解了。”
吉云将包扔桌上,取了更衣室的钥匙,心不在焉地问:“那我是还是不是?”
素娴支着下巴思索:“看情况,大部分时间还算正常,一不小心就露出狐狸尾巴了。”
吉云穿过办公室,将更衣室门开下来,问:“你进不进。”
“当然进。”素娴钻进去,把门关上,又来看吉云,鬼鬼祟祟地说:“吉主任,上次那家人不来闹了。”
吉云答应了一声,没多话。
素娴说:“还不就是钱闹的,不然也不至于人死了不出殡,硬推着尸体满医院闹事。你是回去休息了躲过一劫,前两天医院里鸡飞狗跳,简直没一天消停过。幸好后来拿钱摆平,你别说,那家人真就一次也没来闹过,还说什么为了公平正义呢,全是狗屁。”
素娴这么一说,吉云倒不能再装耳聋,换了衣服坐在凳子上认真想了会。
吉云:“医院为这件事花了不少钱吧。”
素娴咂嘴:“肯定啊,但不知道具体金额,想想也是天文数字。”
吉云连忙站起来:“我去找院长。”
门刚一开,江月领着几个实习生走过来。
冤家路窄,总是分外眼红,吉云最爱记仇,脖子上还隐隐留有他手心的炙烤。
此刻沉着脸,一副休要惹我的模样。
素娴看得吓一跳,连忙退去了门里。
反倒是那日情绪失控的江月显得云淡风轻,让实习生先去病房,自己拦着吉云,说:“我有几句话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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