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长誉两眼期待地看着他,“殿下,您让我做了侍妾这么久,还没给过我赏赐呢!”
她是看上玉料毛胚了吧?
朱启铎不接茬,反问,“有多久?”
方长誉厚着脸皮道,“好些天了。”
“讨得主子欢心,才能有赏赐。”
方长誉扁扁嘴。
朱启铎对女人的用品知之甚少,就由着方长誉安排。
这次去的目的,是先去探探风,方长誉就只挑了几匹料子、几件首饰,随后,她又让侍女去寻来一袋葵花籽。
朱启铎看着,微微蹙眉,“你少劝太嫔磕瓜子!”
方长誉解释道,“殿下,炒熟了的才是瓜子,这是生的葵花种子,人家是要拿去种的!等到了花期,一大片金灿灿的葵花向阳开,王太嫔看着心情也舒畅些。”
方长誉说完,发觉他在认真地听着。
“殿下,您瞧我这般安排,可还妥当?”方长誉邀功似的问他。
朱启铎没什么表示,他没说妥当,也没说不妥当。
他并不关心送什么去,他只需要有个人去打听打听母妃的近况,顺便,也让母妃知道他一切安好就够了。
在他看来,男人不该耽于这眼前的小儿女心思,铲除秦氏,才是根治之法,为此,他可以使用任何手段。
甚至,可以釜底抽薪,除去对秦氏放任不管的皇帝。
他出生二十三年,他们母子就被秦太后打压了二十三年。
够了。很够了。
从前他太小没有能力,不得不隐忍再隐忍,经过这些年的经营,已是大大不同了。
在皇帝纵容秦氏玩弄权势、啃噬国家骨血的这些年里,他已经在军队里积累了足够多的过命亲信。
只要他想,只要他一声令下,控制宫城,都用不了十二个时辰。
京城这些已经腐败多年的守卫军,和他们手里因为贪腐横行而陈旧破败的武器,面对他手下常常与蛮族打硬仗的亲军,根本不堪一击。
方长誉发觉,朱启铎大多数时候都是这个样子,冷冰冰的,也不肯多说话,要他肯定地答应一件事,可十分不容易。
方长誉又催问他,“殿下!您倒是给句话呀!”
朱启铎只冷声吩咐道,“见了太嫔,不该说的别说。”
“哦。”
收拾妥当后,方长誉带着宫里来的三个人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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