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长誉认真地给自己澄清,“说了不是就不是!我做什么了?就算我心有一些不满,可我知道自己身上还担着殿下侧妃的名分,未曾有过半分越矩。”
朱启铎没再说什么。
方长誉拽拽他的袖子,“殿下,多谢您救我。”
朱启铎转身慢慢走开,“我欠你的,这是还债。谁让我没事找事,封你当侧妃呢?”
怎么说呢?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方长誉听他这话,分明是带有那么一丝丝怨气的,可她理亏呀,灰溜溜地听着,灰溜溜地追上去。
追上去,抱住他。
朱启铎板着一张脸,“又来勾引了?消停点。”
方长誉赶紧松开,扁了扁嘴。他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嘛?真难猜。
萦心堂里。
秦太后把皇帝叫去,询问了他调查的进展。
锦衣卫安排了给死去的乳母验尸,得出了一个令人惊讶的结论,是乳母先给自己下了毒,然后以其乳汁毒杀了二皇子,因为乳母中毒的程度比二皇子要深得多。
二皇子每天的辅食都要一一验毒,乳母的乳汁是下毒的最好办法。
顺着这条路查下去,锦衣卫马上就查到,乳母用的毒,正是秦丽妃自己宫里的宫女小橘偷来给的。
小橘曾被安排去给二皇子拿牛乳,却在路上撞倒方长誉打翻了。为了这事,秦丽妃迁怒于小橘,打断了她一条腿。
小橘怨恨丽妃,报复到皇子身上。事发之后,小橘就畏罪自尽了。
而乳母又为何不惜以命来毒杀皇子,尚在调查之中。
听到这个结论,秦太后痛心不已,“这都要怪丽妃,平素嚣张跋扈惯了,不知给自己添了多少个仇家,结果连累哀家可怜的孙儿啊。”
皇帝宽慰她,“母后还要保重身体。”
问完了调查进展,秦太后想起了另一件事。“你可知安王在慈宁宫说了什么?”
皇帝问,“说了什么?”
秦太后道,“他威胁哀家,若不放了方氏,山河浴血,皇位易主。哀家一早就知道他是个祸害,谋反之心,已经不做掩饰了。当年一念之仁,养虎为患。”
皇帝道,“他那是被逼急了口不择言。”
秦太后感到痛心疾首,“皇帝,你还在想什么呢?他狼子野心啊!你必须想办法,夺了他的兵权,折他爪牙。”
“不行。”
“为何不行?”
“启铎不会交,我也并不想要他交。有启铎坐镇,西北边境虎视眈眈的敌军不敢进犯,他的兵权不能夺。”
“朝廷就他一个能带兵打仗的不成?”
皇帝有些不悦道,“母后,您能不能不要只顾秦氏的利益?您能不能也考虑考虑我的处境?您是否也能听听,天下臣民如何评价我?”
“无知愚民,人云亦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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