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兰玉回道,“我娘现下还不知我做这些,托了几个做生意的朋友帮忙。”
“官员之中就你自己?”
要劫裴狗私产,必要有官员提供内幕消息,可能其官职还不低。
李兰玉如实道,“瞒不过殿下的慧眼,但他们暂不宜露面,恳请您暂不要深究。”
朱启铎不追问,可他能猜到,不宜露面的原因,大约是他们的官职不低,还在秦狗身边得力,只能暗戳戳地搞事情。
“接下来的事,孙副将与你们对接。本王向你们保证,每一两银子都会花在刀刃上。”
“有您保证,是国之幸事。”
回去的马车上,朱启铎沉思。
他和皇帝私库紧巴巴,裴狗一人的私产就有这么多。他觉得裴尚书不该叫裴狗了,应该叫裴猪。
而秦氏的私产,他还要再往多了想。
沉思一会儿,朱启铎对车厢外的李松霖道,“去宏济堂。”
方长誉打小就不肯喝药,吃点药跟要了她命似的,今早他忙着出门,也没盯着她喝,料想她是不会乖乖喝的。他去药堂瞧瞧,有没有能外用涂抹的药。
不一会儿,马车停在药堂外,他走进去,瞧见了一个年轻大夫。
年轻的大夫苏常山问道,“您哪里不舒服?”
朱启铎压低了声音,问道,“有没有女子外用的止疼药膏?就是能用在……”
他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跟大夫表达。
苏常山一听就懂了,笑了笑,“有。您请稍等。”
苏常山去药柜里取了一个瓷瓶,递给朱启铎,“此药性温和,女子也可放心使用。”
朱启铎打量了一会儿,“怎么用?”
“倒入,保持一刻钟。药汁有点凉,可隔水稍稍温热后再用。”
“知道了,多谢。”
朱启铎揣入怀里,转头吩咐李松霖付钱。
傍晚,朱启铎忙完事回到好山园里。
方长誉迎上去,“殿下,你们今天谈了些什么?”
“没什么。”
方长誉抱住他的腰,黏着他,“殿下,说嘛说嘛。”
朱启铎板着脸问,“身上不疼了?别招我。”
方长誉默默闭嘴,且让她缓两天吧。
不过,他就不能好好说话吗?还是这么强硬,一点儿不懂得怜香惜玉。
方长誉有点生气,放开他,扭头背对着他。
朱启铎想跟她好好腻歪,可再黏一块儿,他怕自己不能自控。昨晚刚刚尝到了甜味,现在可想再试一回了。
方长誉等了一会儿,朱启铎也不知道来哄她,她又转过头看,朱启铎自顾自找椅子坐下了,悠闲地喝茶。
生气了,彻底生气了。
晚膳时,方长誉一句话都不说,匆匆扒了一小碗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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