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怂恿子安为恶,挑拨与朕的兄弟之情,见不成,便要残害王室。”
“竟还敢到朕面前不打自招贼喊捉贼!”
赵怀宁直接给他们定了罪。
不管他们有心还是无心,都别想跑了。
“皇兄……”赵怀逸很少见到赵怀宁生气的样子,哪怕是半年前他打碎了皇兄最喜欢的古董,也没见皇兄发这么大的火。
赵怀宁看了赵怀逸一眼,深吸一口气,缓缓平复情绪。
“顺喜。”
“奴才在!”
“两位‘大人’还在乾清宫等着结果吧?”
赵怀宁半阖着眼,神色幽暗。
“让他们不用等了,直接送他们去大理寺吧。”
“是。”
顺喜应声而退。
赵怀宁没想这么早动手,但是他们越来越嚣张,忍无可忍,也无需再忍了。
赵怀宁站起来:“岑玉,你受委屈了,有什么想要的,尽管同朕说。”
岑玉低头:“岑玉无所求。”
赵怀宁一瞬不瞬地看着他,胸口的浊气渐渐散去了一些。
【罢了,就算这个朝廷再烂,后续好歹也会是有岑玉这样的人顶上来的。】
【只要我再坚持一下……】
【唉。】
林默望向赵怀宁茕茕孑立的背影,又听到他的一声长叹,也颇觉心酸。
众人只知史书说他荒谬,却不知他手底下有怎样一个荒谬的朝堂。
如果没有自己的来到,赵怀宁也就没有了最后的支撑,恐怕连这一声长叹都不会出现。
若是抵抗不了这份荒谬,就随它一同沉沦吧。
在原书中,看着赵怀逸被推上皇位后,赵怀宁唯一的挂念和寄托也终于在此刻了结。
他也在此时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林默将大氅披在赵怀宁的肩上,赵怀宁缓缓回头,对上林默的视线。
“母后。”
“让您担心了。”
赵怀宁的身体在经过了半年的调养后,已经不再像从前那样单薄。
只是他就那样站在风中,总是显得有些孤单。
“母后和子安都在身后,别什么都一个人扛。”林默温声道。
赵怀宁眼眸仿佛冰河逢暖初解冻,泛着丝丝暖意。
【是啊……】
【这才是我不能倒下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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