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郁打开别墅的阳台门,回头看了一眼:“进来。”
“好!”林默压低声音应了一声。
一进门,林默就顿住了。
别墅的一楼是水泥地面,很宽敞。
一楼的角落摞着一箱矿泉水和一麻袋的面粉,旁边堆着几袋分包装的散装大米,还有林郁的登山包。
在房间中央,摆着正在燃着的煤气炉,上面是煮着白粥的小瓷锅。
林郁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一个掉了漆皮的单人沙发,一进屋就奔着沙发,躺到上面,脸色比刚才更加苍白了。
林默立刻转移注意,快步走到林郁身边,见他疼得额头直冒冷汗、左手发颤,连忙放下自己的背包。
“你这样不行……”
林郁忍着疼,看向她:“你找到药了?”
林默动作一顿。
“没有。但是我找到了这个……”
林默甩开手里的粉色床单:“是新的,可以勉强用来包扎。”
林郁:……
林默又单手在书包里掏出一瓶生理盐水:“还有这个。”
她没找到药,但是找到了被遗落下来的生理盐水,又在布艺店翻到了这个没有开封的新床单。
棉布不透气,正常情况下不应该用来包扎伤口,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林郁没有拒绝。
林默便用水果刀将床单割成宽度刚好的布条,放在一边,准备先拆开纱布。
“可能会有一点疼。”
“拆吧。”林郁冷着脸催促道。
林默抿了抿唇,开始一层一层拆纱布。
这应该是林郁自己包扎的伤口,虽然看得出来受过训练,但是单手包扎还是不够全面。
拆到最后一层时,林郁再也忍不住全身颤抖起来。
因为纱布已经跟露出来的肉粘在了一起。
林默看着都疼,更别说林郁了。
林郁一边扯着纱布,一边单手打开生理盐水:“我要倒了。”
林默说完这话没有给林郁紧张的时间,直接朝着伤口倒下生理盐水。
林郁的右手抠着沙发,神色痛苦。
撕下全部纱布后,林默又剪下一段没有粘上血迹的纱布,作为棉布和伤口的接触面。
林默为了不让林郁疼太久,以最快的速度包扎好伤口。
林郁倒在沙发上,抬起手臂挡住自己的脸。
“……这个给你。”
林郁稍稍挪开了手臂,看向她朝自己递给来的东西。
“吃点小零食,转移一下注意力。”林默小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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