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的吧?”
陆星寒:“热就自己关,别装,这车你不是很熟悉吗——?”
陈诗酒听腔,就不客气地摁掉空调,甚至滚动起车上的音乐,自己找了首适合这辆车发动机嗡嗡低音炮的电音曲子。
“你脚下有水,渴了自己拿。”陆星寒说。
上车的时候,陈诗酒已经注意到副驾驶位放脚的地方,零散放了几瓶依云水。
陈诗酒弯腰捡了一瓶起来,拧开灌了两口凉水,这下彻底把身上的那股燥热压了下去。
“介意我抽烟吗?”陆星寒很少抽烟,只有在连续熬夜加班的时候,才会点两根解解乏。
但是今天,从见到陈诗酒开始,他就不停地点烟,除了晚上饭局那会儿,嘴里就一直吞云吐雾。
陈诗酒摇摇头,示意他随意。
车是他的,没道理他的地盘,她还反客为主,那也太不识相了。
陆星寒却失神的,在唇角溢出了一抹苦笑。
“算了,还是不抽了。”
……
陈诗酒:“抽呗,明天我回乌列尼,就能把肺给养回来。”
陆星寒皱了皱眉,手握方向盘,看着她,心痛却克制,一字一句地说:“以前你从来不让我点烟。”
第5章
上海市政财大气粗,先是冬天,在道路中间的绿化带摆上了昂贵的北美冬青。轮到这会儿开春,已经把各种上相的月季尽数就位。
一路飞驰过去,让人入眼繁花缭乱,好像全中国的月季,都供到了上海一样。
陈诗酒开始有点贪恋南方的春了。
她坐在车里,很久都没有开口和他说一句话。
看着车窗外不断变换的街景,她有一种莫名的心酸,好像眼前那些飞驰而过的画面,是她走马灯一样的青春。
那些年过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陆星寒从反光镜里看了她一眼,问:“你在想什么?”
陈诗酒捧着只剩半瓶水的矿泉水瓶,神情有那么一瞬的恍惚。
她的视线飘的很远,心平气和地说:“在想我们的孽缘,到底是怎么开始的。”
她自嘲地笑了下:怀念是惩罚,惩罚念旧的人。
***
故事的开始,要从丢失的那只狍子说起。
2013年的冬天,陈诗酒家圈养的傻狍子,又双叒叕一次走丢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赫吉说快过年了,年底要杀只狍子,摆上一桌狍子宴,请她的几个老姐妹上家里喝点小酒,家里的狍子可能听懂了,所以最近时常逃命似的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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