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不急能说走就走吗?你们玩你们的,别因为我们扫了兴。”
“好,回头上海见。”
陈诗酒觉得这人还挺爱面子,被甩就被甩呗,非得强撑着,还撒谎自己已经回上海了。
听到他是上海的,陈诗酒不由问:“你知道上海的静安区吗?”
“你想去?”陆星寒撂了电话,端详起自己脚上刚被消了毒的伤口。
五个脚趾,被扎了四个,走路用不上劲儿,伤口要命的疼。
“我朋友住那。”
“你在上海还有朋友?”
“网友。”
“……”
听到他噗嗤笑了出来,陈诗酒严肃地说:“有什么好笑的,明年我和我朋友就能见上面。”
她没说明年她要考到上海的T大去,怕海口夸早了,到时候没考上,也太丢脸了。
卫生所里的护士帮忙用碘伏给伤口消了毒,又抹了点林场自制的野草药膏,问陆星寒:“伤口要给你包上吗?包上了,可就穿不了鞋了。”
陆星寒:“包起来吧,一会我换个民宿住,到时候让新民宿的老板开车来接我。”
陆星寒想起来自己的行李还在原来的民宿,该怎么把行李偷偷的拿出来,还不被朋友知道,他心里很快就有了主意。
盯着陈诗酒:“一会你帮我个忙,我给你一笔跑腿费。”
陈诗酒看了眼卫生所墙上的挂钟,下午三点,天马上就要黑了。
“我要回家了。”
“听我说完。”
“听你说完,我就回家。”
“……”
见她松开摁在自己胳膊上的棉花,丢进垃圾桶,一副真要转身离开的样子,陆星寒叫住了她:“你帮我去之前的民宿拿行李,我给你两百。”
“你看吧,说了一个谎,总是要用更多的谎去圆它。”陈诗酒两手一摊,没说去,也没说不去。
“三百?”小姑娘年纪不大,宰人的时候心黑皮厚是真狠。
“哪个民宿,地址在哪?”
陆星寒松了口气,“察戈路103号,门口放个大驯鹿仿真摆件的那家,你会走吗?”
陈诗酒忙了一下午,摘下腰上的银壶,开始咕嘟咕嘟灌水,“鹤因林场这一圈,没有我不熟的路。你说的那家,老板我认识,是不是眉毛那里有个月牙形伤疤的?”
陈诗酒还知道,那是阿曷老板小时候烧柴,被烧红的细柴火给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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