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寒撑着马厩的外栏杆问:“哪匹是那天载我的?”
陈诗酒指了指红棕色,右脸上有一小块叶片形状白斑的马,她给它取名叫尼克。
“这只,它叫尼克。”
“那我多喂它点儿胡萝卜。”
陈诗酒看着他这会走路一瘸一拐的,张口想叫住他,想了想,又算了。
一会他就知道了。
“艹,你这马不吃胡萝卜啊?”陆星寒还好心打着拐儿,两步一走,三步一跳,大老远去墙根儿堆胡萝卜的地方拣了两根回马厩喂马,结果这小畜牲还不领情。
“前几天吃太多了。”谁一口气买那么多胡萝卜啊?吃的马都快拉稀了。
“你是给它喂了多少……”能吃到牲口都不想吃?
“嗳,小心你的手,它现在跟我一样讨厌胡萝卜。”
眼见着尼克要生气,马上要把他的手当胡萝卜给嚼吐出来,陈诗酒踮脚抓起他的手躲过一劫。
“我靠,这马也太不识好歹了!”
陈诗酒看他一眼,“你以为都跟你一样,像只又傻又倔的驴,明知道狍子肉吃不下,还一个劲往肚子里吞?看吧,最后全吐了。”
虽然关心的话说的不好听,但陆星寒还是莫名被暖到了。
“可惜了我的狍子腿。”
要是没有后面这句,堪称感动中国。
陆星寒说:“你这马没刷过牙吧?”
陈诗酒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他,谁养马还刷牙?
“空气里口气的味道有点重啊……”说她嘴毒,讲话不好听来着。
陈诗酒听懂了,恨恨瞪着他,夺过他手上的胡萝卜,远程投射到墙根的胡萝卜堆上去。
陈诗酒看见屋顶的烟囱管道又冒出了白气儿,知道赫吉肯定是和老闺蜜们新烫了一壶酒,看来今晚是不醉不归的架势了。
只披了件毛毯披肩出来,陈诗酒在零下几十度的雪地里有些不耐寒了,跺着脚问陆星寒:“你透气儿够了吗?我有点冷,准备先进去了。”
陆星寒原本还想参观一下她家后院的动物园,养了马、养了鹿,还养了几只看起来就很傻的狍子,想起来狍子肉能把他吃到吐成狗,陆星寒就想去揍一揍牲口圈里的狍子,出口恶气,但眼下听她说冷,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进了屋。
火炕烧得很热,赫吉喝了酒,坐在热炕上,又说起了她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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