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咖啡机的茶吧台前闲聊着,何晴没控制好量,咖啡豆多磨了一点,想起来在卫生间里监工凿墙的陆星寒,喊陈诗酒去问问他要不要也来上一杯。
陈诗酒奉命去卫生间找他,两个施工队的工人在作业,哐哐的大铁锤还在墙上不停摆动,扬起一阵又一阵的灰白尘土。
陆星寒不在卫生间里,陈诗酒没找到他人,正打算回实验室,他从后庭那扇门拧动把手进了来。
见到她明显是来找自己的表情,陆星寒问:“有事儿?”
陈诗酒:“师姐多煮了一杯咖啡,问问你喝不喝。”
陆星寒正好有点口渴,就应了下来:“好啊。”
回到茶水间吧台,师姐不见人影,但已经把两杯咖啡倒好晾在纸杯里了。
陈诗酒很有待客之道,拣了吧台上比较满的那杯递给陆星寒,实在不知道聊什么,就问:“你在上海干施工队啊?”
陆星寒接过咖啡,庆幸自己还没喝一口,不然这会儿已经喷出来了。
他怎么就干上施工队了?!
不过也没反驳她就是了,“你是T大药学院的?”
陈诗酒捣捣头:“是啊。”
“不容易,你们老家那块儿教育资源还挺落后的。”
“确实,我是我们学校这么多年第一个考上t3的。但你懂,t3都有十几所了。”
陆星寒嗤笑了一下,准备一会请她吃个午饭,算是尽地主之谊。
“等会午休有空吗?我请你吃顿饭。”
陈诗酒拒绝说:“我们实验室管饭,我在这吃就好。”
其实是懒得出门,外面的室温说是蒸笼一点都不夸张,她真的对南方的夏天有点不耐受。第一次在南方过夏天,快被这种高温炙烤得心焦火燎的感觉闷到窒息。
要知道这会儿在乌列尼,晚上有时候都不用吹风扇。
没到上海以前,陈诗酒只在电视里看过空调长什么样。但到了上海,一到夏天,她无论去什么地方,和同学下苍蝇馆子也好,第一件事情就是到处张望找空调。苍蝇馆子虽然便宜,但没有空调,陈诗酒是绝对不会进去的。在享受贪凉这块儿上,陈诗酒是一点都不将就,谁叫她是冰天雪地冻出来的孩子呢~
字面意义上的“冰肌玉骨”,说的就是她们鹤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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