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公子哥儿哪来那么多的情种,不过是游戏人间罢了。
其实分手就是分手,哪来那么多的仪式感,还专门飞一趟纽约去找陆董。
真正的分手,甚至不用多说一句话,彼此慢慢不联系也就互相默认了这段关系的解除。
与其说是分手,不如说是还爱着对方,心犹未死。
心烦意乱的孟董拗不过家里人的三催四推,终究还是跟单位请了个年休,专程飞一趟纽约,问问陆伯光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两人的关系能处就继续处,不能处的话大家就做回普通朋友,没必要这样一个月敷衍地靠着伊妹儿通十来封信,半死不活地联系着。
这感觉就跟摔在地上的一截碎藕似的,捡起来碎渣之间还牵扯着恶心黏滑的细丝。
感情这事就得快刀斩乱麻,当断则断。
孟董风尘仆仆出现在陆董面前的时候,陆董整个人是蒙圈的。
但他的脑袋没有那么多的花花肠子,从小被父母教育成一个老古董,跟孟董在T大谈了两年的恋爱,出国读研又异地了一年多,和女友的关系至今仍礼貌止步于牵手和亲吻。
孟董红着眼圈问他:“你是不是想跟我分手?”
陆董整个人更蒙圈了,急的额上直冒汗豆子,不善言辞地钝嘴说:“你哪只眼睛看着我要跟你分手?!”
“那你为什么只给我发eal,从来不给我打电话?”
“我给你买大哥大你不要。我怕打你家里的座机会被你爸妈接到。你不是说你爸妈不让你谈恋爱吗?而且你单位是保密单位,我从美国打电话到你单位找你不太合适,会给你招惹麻烦的。”
“……你好蠢,那是我们上学时候的事情了,我爸妈现在早就知道了你的存在。”
“啊?他们知道了?有反对吗?”
孟董好笑地问他:“你觉得你自己有哪里配不上我吗?”
陆董老实交待:“我爸说我哪儿都配不上你。你学习比我好,人比我聪明,还比我勤快,做饭又好吃。我什么都不会,从小到大我连炒个青菜都没炒过。我爸说我这人搁古代就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废物。”
孟董觉得他这是在凡尔赛,吐槽他:“可是你有钱!”
陆董嫌弃地皱皱鼻子,两手一摊:“我就只有钱,几个臭钱。”
孟董破涕为笑了,“陆伯光你好蠢,无药可救了你。”
陆董这会儿倒机灵了,答的特别好:“是啊,绝症无药可救,你是我唯一可以饮鸩止渴的靶向药。”
于是那个秋天,在纽约落叶缤纷的街头,两个傻傻的中国情侣在路人众目睽睽之下,笨拙地开始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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