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又不对胃口吗?”陆星寒挫败的没辙儿了。
今晚这是怎么回事,找个地儿吃一口顺心的夜宵这么难呢?
陈诗酒摇头说:“没有啊,好吃。不过现在过十二点了,明天我还有拍摄,海边的景得穿比基尼,吃太撑了拍照不好看,会被摄影师骂。”
被骂那句纯粹是她给自己加戏,工作室是竹森开的,竹森特地交代过这回派出来的摄影师要多将就陈诗酒。
陆星寒把自己这碗浓郁口味的河粉拨了一小碗出来,让她尝尝:“试试我这碗的口味。”
顺便吐槽:“你们团队的修图师是不是菜鸡啊?有小肚子不会吗?这点小事办不好,修图师的存在价值是什么。”
陈诗酒老老实实低头嗦起他递过来的这碗河粉,总觉得自己要是不把他递过来的河粉干光,他张嘴会把刚刚在范五老街的那套美式国粹对着自己重练一遍。
他点的那碗河粉是椰奶和香辛料汤底的,果然吃过重口味就不想再吃清淡口的了,自己这碗火车头瞬间显得寡淡无味。
陆星寒瞧着她把自己给她拨的一碗面吃的快见底了,心情不由舒畅几分,双手交叉支在小饭桌上问她:“一年之中最热的时候,你怎么跑这儿来拍广告了?你不是很容易中暑吗?”
陈诗酒恍惚疑惑地把脸从面碗里仰起来,目光呆滞地盯着他。
他怎么知道她不耐热容易中暑?
陆星寒对上她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刚刚的话说露馅儿了。
她去摩安拉赞助中暑的事,他好像很容易就惦记在了心上。
真奇怪,对夏天的刻板印象也逐渐变成了随时思考她会不会中暑这件事。
“接广告哪儿那么多自由,我又不是资本家,打工人都是为老板服务,随叫随到。”
陆星寒凝眉思索了一阵:“你好像一直打很多份工,小小年纪你攒那么多钱干嘛?”
这话还真问噎了陈诗酒。
短期目标是为了攒钱去留学,但长期目标,她是模糊而没有方向的。
别的人可能挣钱是为了买房买车孝敬父母,她不一样,她没有父母,只有一个赫吉需要赡养。
可赫吉太独立了,一点儿不稀罕她的钱,每回她拍了广告收到的拍摄费都一分不少地转过去给赫吉让她帮自己攒着,她想让赫吉放心自己一个人在外地也能生活得很好,可赫吉每一次都是原封不动地转回来给她。
真是不知道为什么世上会有一个老太太把自己活得那么倔?老了就该靠着儿孙享清福,赫吉的年纪早就可以荣休了,但她却从来没提起过退休这件事。
之前陈诗酒以为自己年纪还小,没有经济独立的能力,所以赫吉才不肯退休。可自从去年开始,明明她挣到的钱都足够应付她在美国的学费和开销了,然而赫吉还是一如既往地每天照常上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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