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诗酒觉得自己脑子秀逗了,电鳗又不是她一个人的电鳗。
这人就是公用插座,对谁都可以发电。
陈诗酒从遮阳棚的沙滩椅上起身,抬起屁股就准备走人。
陆星寒在海上一直把余光往陈诗酒所在的位置扫,发现她居然一声不吭地走掉了,并且丝毫没有回头的意思,马上就从冲浪板上下来,几乎是用飞行一样的速度迅速游到岸边。
“陈诗酒!”他连冲浪板都扔在海里不要了,脚底一触及柔软干燥的沙面,就向那个不断远去缩小的背影追。
陈诗酒听见了他叫她,但就是不想回头。
还说是她把他从胡志明招这儿来呢,她招他来干嘛啊?
深深觉得自己被侮辱了。
陆星寒跑的不要命了,气喘吁吁追上她,一把扣住她的手臂,质问她:“干嘛呢你?”
陈诗酒没转身,正在试图做好表情管理,尽量不让自己显得对这件事那么在意。
“说话。”他箍着她手臂的手,力道加重了一些。
“干什么一声不吭地走掉?明明我在海上给你表演的那么卖力,你却连个掌声都没有。”
看出来他一直在海上不停冲浪炫技,还不断朝她招手,是想讨她的欢心。
但陈诗酒还是不太高兴,回他的语气冷冰冰的:“我觉得无聊呀,想回住的地方了。”
“那你总得和我说一声吧?要不是我在海上眼睛就没离开过你,你是不是打算就这么把我一个人丢在海里?”
“怎么能叫丢呢,你和其他人玩的多好呀。”她才是多余的吧。
“其他人?”陆星寒反应过来,“你说的其他人是那几个韩国棒子?”
陆星寒面上露出不屑:“老子就没搭理过她们,几个神经病老娘们堵住老子的浪线,好几次害我差点从板上摔下来,简直蠢的没智商。”
在留学生圈里也有鄙视链,不知道韩国人为什么天生好像特别有优越感,有韩国人在的地方总是抱团踩中国人,跟特么傻逼似的,还经常在夜店鬼佬面前装中国人,给中国人招黑。
陆星寒天生对这个国家没什么好感,刚刚那几个棒子国的无脑女一直围着他转,要不是孟董从小教他不准凶女人,他克制住了,不然真有可能会对那些女人爆国粹。
听他破口大骂,陈诗酒一下被他逗得脸上没绷住,却又极力想继续端着正经的样子,于是笑容就变得很拧巴。
“喂,你别上升到民族高度啊?咱们的外交政策怎么说来着……和平共处五项原则,你高中政治没学好啊?”
“得了吧。”他目光熠熠地盯着她,准备就刚刚那个问题继续探讨下去:“所以你刚刚为什么那么生气地把我单独丢下?”
他挑着眉,原本微缩的肩膀都懒散地彻底打开了角度。
好整以暇地等着她的答案。
心里在期待,或许陈诗酒此刻会承认她对他有好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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