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诗酒觉得好巧,她家窝棚里也养了好多的牲口,不过没有牛,倒是有马。
她家有两匹公马,均没有阉割过,两只是父与子的关系,相处还算融洽,并没有为母马争风吃醋这一说。
“那你后来怎么干起了化妆师这一行?”
“因为嫁不出去呀。我们那儿迷信,说我造孽太多,剁掉了太多的牛蛋子,以后注定生养不了男孩。你知道我们越南重男轻女吗?跟你们国家潮汕那块有的一拼,在某些人眼里生不出男孩的女人跟废物也没什么两样。”
“扯他妈的蛋,说这种话的人就应该被物理阉割掉,这样诅咒一个女孩儿,嘴这么欠呢他!”
小阮觉得和她气味相投,从下午在庄园里拍摄的时候就看出来陈诗酒身上隐藏着的一股野劲儿,话不由倒豆子似的多了起来。
“我从我老家出来的时候,干了一件特别漂亮的事。不过干完这事,我就再也没回过家了。”
“?”陈诗酒有点好奇。
“我把刚割下来的马睾丸,当着那些背后说我坏话人的面用木槌生生捣碎了。他们可恶心了,一边求着跟我要这东西,说这壮阳。每回我在农场里给牲口做阉割手术的时候,就有一群男的排队在边上要,为了两颗畜牲蛋子,他们好几次都干起架来。一边这群混蛋又在我背后造谣,我咽不下这口气,最后一次给马阉割的时候,我用剪刀把马□□剪出来,摔在地上,当着那群抢的头破血流的男人的面,直接用木槌发了狠劲地捣碎它。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敢吭声,他们这群孬种就是这么窝囊。后来我就从家里出来了,三年多没回去过。”
陈诗酒心里不断在哇塞哇塞!
小阮虽然看上去清瘦,没想到性格却这么酷!
“你好棒啊小阮,太牛了你!”陈诗酒由衷赞美她,“真看不出来你这么厉害!”
说着掏出手机给她看自己相册里的鹤因老家。
家里的马和狍子,都逐一向小阮介绍。
小阮看见这些牲口照片,和熟悉的马槽马厩,发出感叹:“我说呢,怎么我一见到你就觉得咱们气场特别合得来,原来是咱们家里都养牲口啊!”
陈诗酒说:“是啊,不过我没你那么厉害,我们那的牲口要阉割,都是直接送去林场站点,那里有专业的兽医帮我们这些居民阉割。”
小阮把脑后的头发往边上一撩,露出脖子,给她看刻在自己背后脖子上的刺青。
对她说:“看见了吧,马头骨的图案,我告诉我自己要争气,这辈子就算饿死也不要再回去了。”
“你爸妈不找你吗?”
“孩子多,少我一个不少,每个月我定时打钱回去,他们就不管我在外面混成什么样。”
“你真是个好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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