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他来说是不一样的,有别于别的女孩儿,一次又一次莫名其妙的缘分,使得他们横跨了几乎半个北半球,居然都能奇妙地遇上。
屠明和陆穗就是这样,毫无艺术细胞的屠明在钢琴房遇上陆穗,随后又在广州和北京接二连三地碰上。
屠明特别自豪地对他说过:“你奶奶这是老天爷一次次送到我面前的,我哪儿能那么轻易放过她呢?就算她不答应嫁给我,照样不妨碍我继续追她。”
陆星寒琢磨了一下屠明曾经吹过的牛,得出一个结论:都这样一次次地碰上陈诗酒了,再轻易放过她,他恐怕是脑子秀逗了。
于是他准备对陈诗酒昭然若揭地进行招惹,至于怎么个招惹法,还真有点头疼。不过必须有计划、有准备,一步一个脚印慢慢来就是了。
徐徐图之吧。
可当陈诗酒穿过人群,出现在他眼前,对他开口说:“我来了”的时候,陆星寒在心里搭建起的理智和计划,居然一瞬间全盘崩溃了。
她说她来了。
连陆星寒自己都愣了。
所以她都来了,他为什么要徐徐图之?
狗屁的徐徐图之,陈诗酒往他面前一站,他脑子里满都是该怎么在这样动人的海滨之夜狠狠吻住她。
还有,她身上穿的吊带太过裸露,胸前一片姣好的春色,他只想用自己的外套紧紧裹住,压根也不想跟别人一起分享她的美好。
她是真的好看。
褪去红热酒气后,露出白净的脸庞,没有一丝妆容,清澈的、干净的、蓄着赤裸的吸引,让人想狠狠把她摧毁掉。
他牵起她的手腕,带她去边上安静的棕榈夹道上,身上带着一股明火执仗似的野蛮。
陈诗酒跟不上他急切的步伐,他们都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人群的沸腾声和电音声逐渐远去,海边的爬行动物在夹道上被他们的脚步声惊扰,顿在原地惊惶张望着情潮满面的人类,可见到他们一点都没被自己丑陋的样子吓住,于是彻底败下阵来,飞快遁走。
他将她抵在路边的一颗棕榈树下,草坪上的野草刮得陈诗酒的小腿有点痒,她想弯下腰去挠一挠,却被他视为不专心,惩罚性地用膝盖抵住了她乱动的身体。
眼神幽深,明目张胆地问她:“你知道我从胡志明飞这里来想干什么吗?”
知道啊。陈诗酒在心里说。
她仰着头,也问他:“那你知道我明天不跟团队一起回国,留下来是想干什么吗?”
陆星寒盯着她熠熠发光的眼睛,呼吸紧滞,眼神一黯再黯。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陈诗酒眨眨眼,笑着说:“知道呀,我觉得我还挺喜欢你的。”
我一定是疯了,陈诗酒在心里说。
我到底在说什么呀,对一个男的这样没羞没臊地说这种能让人起鸡皮疙瘩的情话……
陆星寒呼吸都停住了,整个人停顿了两秒钟,随后一阵闷笑从胸腔中震出来。
“能不能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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