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带背心不知什么时候被推了上去。
阳台的门敞开着,窗外的热浪一串一串地奔涌进来,室内的冷气正一遍一遍顽强地驱赶着入侵的暑气。
冷热交加,时而你进我退,时而我追你赶。
盛夏的阳光照得屋外特别刺眼,深翠色的树叶在发着白光。
她的手机被他丢去了沙发的角落,陈诗酒看到了他丢手机时候的表情,那种嫌恶的、抗议的、不满的,似乎很早就想把她的手机给狠狠丢掉的样子。
爱是占有欲,所有打扰爱情专心的东西,都是万恶不赦。
她觉得好点好笑,但因为喉间溢出的这声轻笑,被他凶狠地咬了一下脖颈,痛到整个人僵硬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许不专心。”他警告说。
尽管很想笑,但陈诗酒这回极力忍住了,怕他再报复性地咬她。
果然人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沙发角落的手机进来一个语音电话。
应该是祝之繁回过来的。
陈诗酒没胆子去接,但手机铃声不依不饶。
她听见陆星寒呼吸一滞,极其暴怒地说了个“操”字。
动作停了下来。
“接电话。”他说。
“哦。”
呆呆的从他身下钻了出来,眼睛一点儿都不敢往他这个方向瞄。
第40章
陈诗酒把凌乱的吊带背心重新整理好, 端坐在沙发的一角,正正经经,乖巧规矩得像一个小学生那样。
除了红艳灼烧着的耳垂出卖了她, 谁也看不出刚刚这里发生了什么。
接起语音——
祝之繁:“连着给我打了三个电话,什么事儿啊?”
陈诗酒:“没事, 想你了呗。”
祝之繁:“作精怪,想我一下连弹三次语音,我还以为你遇着什么事了, 吓得我一睁眼看见微信心脏都快抽没了。”
拨开手机看了眼上面的时间, 已经当地十二点多了,算上时差, 上海这会儿应该是下午一点多。
陈诗酒:“你不会睡到现在刚醒吧……?”
祝之繁:“早上五点天亮了才睡的, 江与舟这个神经病昨晚又在实验室呆到这么晚。我干脆就在他实验室打游戏打了一整晚,看看他到底能熬到几点。这狗东西是真不会怜香惜玉, 居然把我磨到了四点才回成家。”
陈诗酒嘲笑了一声:“追他那么辛苦, 干脆换个人吧?”
祝之繁义愤填膺:“我受不了了,一回家就把他拉黑了。”
陈诗酒耳朵竖了起来:“嗯?拉黑?出息了你!”
祝之繁:“是啊,一点不照顾我的感受,我那么想睡他都跟瞎了似的, 就那么坐在电脑面前面无表情地写了一夜的代码。太累了……等等,卧槽!!!我的电脑怎么回事!!”
陈诗酒吓了一跳:“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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