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跟她提议:“吃完午饭你要不要在房间里休息一下?下午我准备去海边冲个浪,你不喜欢晒太阳,可以在房间里睡一觉,等你睡醒我应该就回来了。”
他要出去吗?
听这意思,好像他是想自己单独一个人行动?
陈诗酒没有异议,点头说:“嗯,我在学校里一般也有午睡的习惯。不过你会不会介意我睡你的床?我就是那种比较介意别人动我床的人,亲戚来我家,赫吉知道的我脾气,都会提前跟他们说好不许动我的床。”
陆星寒怔了一下。
这方面他们还真是出奇一致。
“我也不喜欢动别人动我的床,但是你,我不会。”
他说话的表情怪认真的。
明明是很正经地在讨论这个问题,可是她的耳垂又开始不自觉地慢慢升温。
他的意思是,她不是“别人”。
微红着脸,讷讷点头。
“噢,你不介意就好。”
*
吃完午饭,陆星寒从冰箱里拿了两瓶芒果汁,询问她:“要不要喊酒店送一个果碟上来?除了买椰子,我们上午好像忘了买饭后水果。”
陈诗酒在岛台前收拾碗筷,仰头说:“喝点饮料就好,酒店里的果盘分明就是来抢钱的。”
花样摆的那么好看,不会让水果更好吃,只会让水果更贵。
陆星寒提醒她:“其实跟我在一起,你不需要那么在意价钱的。”
他很有钱,大学毕业后就解锁了信托、银行卡、信用卡、股票和基金里所有的资金。
光是一个股票账户里每天滚动的数字,都是天价筹码,足以在资本市场的游戏里掀起腥风血雨。
所谓的庄家,就是指他这样的大客户。
陈诗酒却觉得这是上海家庭典型的通病。
上海人在这一代,基本上家里只有一个孩子,明明只是中产家庭,却把孩子娇纵的不知钱为何物,从头到脚一水儿的名牌,而家长自己为了省一趟上下班的油费,宁愿去挤地铁。
又不是家里开矿的,大手大脚惯了,好像真对价格不敏感了一样。
陈诗酒果断拒绝:“不要,喝饮料就好。”
陆星寒拗不过她,拧开芒果汁的盖子递给她,让她上客厅里坐着,“我来收拾就好。”
她没有去客厅坐着,而是继续坐在岛台边上静静看着他收拾餐台。
其实她看出来了,他会做饭,但一点儿都不会收拾这些餐碟。
甚至对洗碗的顺序都有点不知所措。
明明已经用洗洁精打好了泡泡的碟子,冲洗干净了,他又用洗碗的抹布再去擦一遍。这样洗干净的碗不就又被弄脏了吗?
他还不会沥盘子和碗,洗掉的碗和盘子就叠在一起,不知道倒扣着先把里面残余的水分沥干。
真是完全暴露了他平时养尊处优不做家务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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