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他说的想吃是指水果,实际上他想吃的确实也是水果,但只是水果的所在方位不太寻常。
他是怎么吻上来的呢?陈诗酒后来完全记不清了。
她被吻的有点迷糊,只记得自己嘴里没有完全化开来的释迦果,绵软甜糯的果肉有一半被他的舌头掳掠了过去。
房间里的烂空调今天是不是彻底宕机了啊?明明已经开机了那么久,可是却让人丝毫感觉不到凉意。
加上浴室里仍没有彻底释放完的湿气,还在慢慢向外涌,整个房间显得既潮湿闷热又无比逼仄。
燥热、粘腻、灼烫。
窗外川流不息的摩托车擦过柏油马路,发出嗡鸣呼啸。
夕阳穿透玻璃,把房间的墙体灼烤成了西柚色。
贴在墙上的她和他,也是西柚色的。
他选了首很好听很温柔的钢琴曲循环播放,这让陈诗酒觉得他不仅在吃的方面品味特别好,在音乐方面的品鉴能力也挺符合她的审美。
他们好合适嗳!
像吻了漫长的一个世纪那般,终于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两人稍稍分开了一会儿,却发现彼此身上都溢出了一层绵密的薄汗。
红着脸低头看一眼,分不清那汗是对方的,还是自己的。
陈诗酒有点惊奇,他居然是从裤子口袋里掏出套子,她还以为他一起放进了水果袋子里,以至于刚刚在楼下见到他,她都不敢正眼往他手里的袋子多看两眼。
“要不要去床上躺着?”他一边低头撕包装,一边对她说。
哗啦一声,陈诗酒听见他吐槽了一句:“怎么这么油?”
听到这话,陈诗酒的心猛然向下坠了一下。
完了。
菜鸡碰上菜鸡,摸着石头过河啊这是?
这感觉……像极了两个斗志昂扬的菜鸡,相约组团打怪碰上了大BSS,互相以为对方是大神的小号,结果关键时刻才识破彼此的底牌。
还能咋的?都这份儿上了,就比谁更能豁得出去呗。
豁得出去,是陈诗酒对自己今晚最大的评价。
菜鸡也有战斗力的好不。
她率先自告奋勇地躺去了床上,见他半天没有转过身来,注视着他完美紧实的背部腰臀线,自以为老道地问他:“要不要我帮忙?”
陆星寒支支吾吾的,誓死捍卫自己的男性尊严:“不用……我马上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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