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诗酒这种急切想囫囵进步,并拒绝一切浪费时间约会的焦虑情绪大概持续了有一个月。
陆星寒平时和周末根本约不到她,除了工作日她有课的上午给她送早饭,能在路边见上她一面,却很快被两眼底下发青的她以各种理由迅速赶走。
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爆发。
在一次阿姨打扫他家卫生,并询问他“放在您房间电视柜上的快递盒子需要帮您拆开吗”的时候,陆星寒实在没忍住,把火撒在了搞卫生的阿姨身上,语气特别冲地吼阿姨:“我的东西不是说过不要随便乱动吗?”
阿姨从没见他发这么大的火过,一时之间委屈极了:“我看那个快递盒放了都快一个月,您一直没拆……所以问问您需不需要帮您拆了,把黄纸盒扔掉,毕竟快递盒子还挺脏的。”
陆星寒没继续回答,而是心烦气乱地走出卧室,转身去冰箱里拿了一瓶冰苏打水灌下喉咙降降火气。
手中的易拉罐都憋屈的被捏变形。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忍下去了。
明明有女朋友,却过得他妈像个和尚,三个星期前买的套居然这段时间毫无用武之地,连快递盒的外包装都扔在电视柜上一直没拆,这他妈也太说不过去了。
于是弹了个语音给陈诗酒,问她大周末的在哪儿。
果不其然电话那头的陈诗酒回答:“在家学习啊,一会儿师姐上线和我视频,帮我提前划dte的重点。”
陆星寒冷嗤了一声:“有毛病吧,dte?这才开学一个多月,你想这么远?天文望远镜都没你望得远。”
两人聊了不到两句,陆星寒第一次直接挂掉了她的电话。
对着中断的语音屏幕发呆。
陈诗酒不理解他一大早吃错了什么药,张嘴就跟火药桶似的,不过确实自己这段时间有点太不像话了。好像除了每天上学他给她送早餐的时间,她当面和他说过几句话,其余时间,就算两人打语音电话,她都经常心不在焉地边做题,边敷衍跟他聊着。有时候甚至就钻到题海里去,连他什么时候气得挂掉了电话都不知道。
这么想来,是有点忽略他了。这完全不像热恋期,可能连老夫老妻都做的比她好。
陈诗酒回想了一下自己自开学以来的所作所为,惊觉他们甚至没有时间坐下来好好吃过一顿饭。
对于他来说,女朋友这种行为确实挺过分的,难怪他会生气。
于是给师姐发了个微信,跟她改约了明天下午,请她去ble bttle喝咖啡再当面跟她请教dte的攻略。
跟师姐重新约了时间,正准备给陆星寒打电话,没想到他却心有灵犀地打了进来。
啊,还以为他生气了,不理她了呢。
接起语音。
“我现在出门去接你,把你家具体地址发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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