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反应很灵敏,总是不需要他过多言语,她自己就能猜出来。
“孟和平是我舅舅,刚刚给我打电话的是他秘书,也是我妈在他身边安插的眼线。”
“他秘书怎么给你打电话,你给发薪水啊?”探手印了一下他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
陆星寒哈哈笑了两嗓子,亲在了她的唇边上,“你的逻辑要不要这么强?不是我给发薪水,而是我妈这人对待家族里的亲戚太过心慈手软,我爸让我舅舅的秘书有事直接跟我联系,我比我妈狠。温州那边很多都是姐弟组合,姐姐优秀强势,那这弟弟多半就废了。我外公外婆四十多岁才老来子生了我舅舅,年轻的时候养我妈还好好的,轮到我舅舅这就废了。加上我爸这边条件好,我爸和我妈结婚那会儿,我舅舅刚上初中的时候家里条件就起飞了,压根没过过什么苦日子。”
“说的你好像过过苦日子似的。”陈诗酒倒在他怀里,在他的胸肌上画圈圈,“我怎么感觉你现在肚子好多了呢?还是说你今晚压根没闹过肚子呀?”
要是被她知道他是装病,害她付了50刀的优选车型打车费,她这会儿直接就提刀从他的胸口砍下去。
陆星寒的脑袋往她的肩窝里拱了拱,一只腿非得从被子里撩出来,然后横在她的腿上,嫌弃两个人隔着一层被子贴着总不够尽味儿似的。
病恹恹的,跟一根脱了水的蔫香菜一样,整个人就这么有气无力地挂在陈诗酒的身上。
看得出来是真病了,不然这会儿人不是挂上来,而是直接把她压在身下了。
陈诗酒揉了揉他的肚子说:“严重吗?我怕你急性肠胃炎跟上次谈溪一样,她就是半夜肚子疼觉得麻烦才不上医院,结果熬到天快亮实在熬不住了,才来敲我的门喊我送她上医院。我当时都吓死了,一推开房门,她的脸真的比墙还白,香港恐怖片里僵尸的那种白。”
“我喝了我妈上回给我带的端午盐,现在肚子好多了。”
“端午盐?是补液盐吗?”陈诗酒知道拉肚子拉多了得喝补液盐,及时调节体内的电解质平衡。
“是温州当地在端午的时候,用草药和盐炒的一种杂料盐,用来治肚子疼特别管用。哦,中暑的时候肚子疼,喝这个也挺好的,你从我这匀一点过去放冰箱里保存,下回中暑就喝这个。”
陈诗酒掐了一下他的肱二头肌,有点硬,掐不动,泄气地瞪了一下他紧实的肌肉,“再说吧,下个夏天我都已经回国了。”
然后打了个哈欠,抬起他的左手看了一下他的腕表,时间马上快两点了。
“睡吗?我明天早上还有课。”
陆星寒愣住:“明天你不请假陪我吗?”
陈诗酒古怪地看他一眼:“你改名换姓了?”
陆星寒:“?”
“林黛玉附体?”
“……”
确认他生龙活虎,陈诗酒从他怀里挣起来,迅速脱掉毛衣和牛仔裤,身上只留一套贴身内衣,钻进被子就准备继续蒙头找周公幽会。
“关下灯谢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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