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寒有样学样,只不过是男女角色掉了个个儿,学着林奇的样子把涮肥牛里的肥肉全吃了,然后自以为很贴心地把狗啃似的瘦肉丢到陈诗酒碗里。
陈诗酒在桌子下狠狠踩他一脚,瞪他:恶心死了,你再给我夹你的剩口水试试?信不信我火锅泼你脸上!
于是陆星寒委屈巴巴地又把她碗里的“全瘦版”肥牛夹了回来。
这大概就是恋爱半年的情侣和老夫老妻的区别。
吃完火锅,众人又支了一张麻将桌,准备通宵奏国粹守岁。
AD上象征性地放着春晚录播,大过年的麻将玩得大,众人便一门心思扑在赢钱上,春晚主持人喜庆标准的央视腔和各类小品歌舞节目,代替了过年的鞭炮烟花背景音。
到后面天都快亮了,众人才撑不住地说要散伙。
都是开了车来的,住的也近,陆星寒也就没留他们在这住。
等把朋友都送下楼再上来,天幕破晓得都能见到朝霞的微红了。
陈诗酒看着满屋的狼藉,实在有点看不过眼,好歹是中国农历的大年初一,家里不好乱成这样的,打着哈气就要上手稍微把屋里收拾收拾。
陆星寒见她在摆沙发上的抱枕,逗问她:“干嘛?晚上输太多怕我揍你,你要睡沙发?”
“收拾收拾呀,太乱了,新年新气象。”
陆星寒闻言直接把她抓到卧室里,拉上窗帘倒头就睡。
笼好被子,腿夹在她的身上,用脸蹭了蹭她,“快睡,收拾什么收拾,请了保洁的。”
陈诗酒咕哝说:“脸没洗牙没刷,睡不着吧?”
陆星寒眼睛已经闭上了,说:“我又不像你,我可一点不嫌弃你。”
对今晚她拒绝吃他为她“加工”过的肥牛,以示抗议和不满。
小心眼死了这人。
“不卫生……”
亏他家里还是干药企的呢,他外公和赫吉都是医生,他们俩应该对这方面的卫生都更讲究才是。
陆星寒愤懑地咬了一下她吵闹的小嘴巴,“跟我接吻也是不卫生?”
“那不一样……”
接吻是接吻,吃口水是吃口水,能一样吗。
要不是今晚打麻将被掏空,陆星寒这会儿已经好好治治她,让她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不卫生。再嫌弃他,他还直接上口了呢。
不过今晚还有一件事,倒是舒鹤提醒了他。
陈诗酒在新泽西的房子租期快到了,原本就是转租过来的,租期只有半年。
舒鹤说她和谈溪都舍不得陈诗酒,但如果他和陈诗酒接下来打算住到一起的话,那么那间空出来的房间,就要提早放消息出去了。她们不想下一任室友,是什么作天作地的妖精,搅和得家里一点都不愉快。
这会儿人都散了,静下来,陆星寒正好问问她的意思,要不要搬过来跟他一起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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