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累至极,却第一次愿意共酣地捧着他的脑袋,与他毫不心虚地相视,眼底是一片无比坚定的清亮。
别人有没有这般好,她不知道,但他今晚说的那些话,此刻却异常清晰地在她的脑海里一遍遍回荡慢放。
那些烫人心脏的话,像野蛮丛生的藤蔓,疯狂入侵着她的四肢百骸。
他说:“去把房子里所有洗手间的香薰都撤掉,她对不合味道的香水会过敏。”
他说:“她不吃鸭肉,受不了那种土腥气。”
他说:“她喜欢吃葡萄,葡萄要买那种青玉色的晴王。”
他说:“她喜欢带枝叶的串串蓝莓,蓝莓不要买超市里那种盒装的,她习惯一颗一颗将蓝莓从枝条上摘下吃掉。”
甚至他帮她擒毯子盖好的角度和位置,都是她不曾苛求,他却细心体察好,铭记心中的。
鼻尖淌过一阵涩意,强忍着才没让眼泪砸落下来。
她身上的每一个细节,他都记得。
就是这样一个把自己的一切深深烙印在他身上的人,她究竟还有什么理由去怀疑他对她的爱到底够不够坚定?
她不再怀疑了,内心拥有了前所未有的坚定与自信。
陈诗酒捧着他的脸,内心思绪翻涌万千,一颗心满胀得不停漫溢,几欲落泪,却最终只是动情地轻吻在了他的鼻尖。
她的额头,抵着他的额头。
“晚安。”她亲昵地搂着他的脖子说。
“晚安。”我的利刃女王,他在心里回答。
第60章
后来有很多个辗转失眠的深夜, 陈诗酒都懊悔地想,关于那个她彻底交出自己的夜晚,或许她可以诠释表达地更完美、更直接一些。
比方说, 她应该直接对陆星寒开口说出那三个字。
那句她从不曾对他说过的我爱你。
这样,后来的他们也就不会彼此疑虑, 而失散那两年。
从上海回到鹤因,陈诗酒一路经历了各种热门冷门交通工具:飞机、高铁、地铁、公交、小巴、家庭轿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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