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手里的这张房卡递给阿兰,对她说:“阿兰,这张卡我交到你手上哦。楼上我的东西,我都不要了,麻烦你有空的时候帮我丢掉,谢谢你。”
阿兰没听明白她的意思,但又觉得自己有点明白。
主人家的事情她不好多嘴过问,可鉴于自家这位近期脸黑嘴毒症的发作期恶劣表现,阿兰几乎在心里断定:自家这位和陈小姐铁定是闹别扭了。
阿兰没多言语,只是默默收下房卡。
因为卢安在,她嘴笨得更不知道该怎么好好安慰陈诗酒了。
陈诗酒拖着行李箱,转身就离开。
她当时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居然还万分镇定,冷静地转头看着卢安,问她:“电梯来了,你要跟我一起下去吗?”
卢安怔怔回过神来,微眯了一下眼睛,回道:“不了,谢谢你,我还得进屋拿个东西。”
“哦。”
电梯门打开,陈诗酒没有犹豫,背脊笔挺地走了进去。
直到电梯门阖上,她才发觉自己的双手早已苍白凉透。
她的腿都是微微颤抖,不堪站立的。
嘴唇紧抿到不像话,甚至用牙齿死死咬住下唇,仿佛下一秒就要咬出血洞来。
啪嗒。
眼泪从眼睛里砸出来,掉在了电梯的大理石地板上。
陈诗酒泪眼模糊地走出电梯,心想:还好只有这一次,耻辱也只有这一次,陆家嘴里这样奢侈昂贵的地方,根本不是她这样平庸至极的女孩该来的。
以后也不会再来了。
***
阿兰见卢安杵在门口久久没有下去,迷惑地问她:“卢小姐,你不是约了人,牵着乔巴赶去参加亚洲宠展吗?”
刚刚进门的时候火急火燎地要借乔巴出门,乔巴不配合,不肯套牵引绳,气得卢安都想当场炖了乔巴。
卢安伫立在大门口,脑子里想起陈诗酒刚刚离开时倔强而孤零零的背影,用商量的语气对阿兰说:“阿兰,刚刚的事,你能别和陆星寒说吗?”
阿兰微微挺直了背,装作不懂的样子,“什么事儿?陈小姐来过这件事吗?”
卢安歪着头打量阿兰,觉得她良善温婉的模样,应该不是什么陆家的刁奴,越发用温和的语气同她说话:“是的,我希望你不要和陆星寒说这件事。毕竟我最近在和他谈对象,我不希望这件事影响到他的心情,更不希望我们之间的感情受到这件事的冲击。”
阿兰一点儿废话没有,礼貌微笑道:“好。”
果然是一位温奴,卢安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毛,“好,谢谢你阿兰。”
晚上陆星寒下班回来,照旧已经快十点钟了。
乔巴一直蹲守在大门口,还没等陆星寒从电梯里出来,只听到电梯“叮”的一声,它就兴奋得上蹿下跳疯狂扒门。
阿玉见状就知道是陆星寒回来了。
马上进厨房把炖盅里的夜宵盛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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