拧紧眉头,实在气不过,嗓子眼干到冒火,粗哑暴问:“你他妈当初究竟为什么跟老子分手?如果是觉得当初我会拖累你,现在摩安已经扛下来了,你不需要过那种担惊受怕的日子,也不会发生跟我爸一样的意外随时暴毙。”
他哽了一下,泄了气,双手推了一下方向盘,双肩无力地顺着力道垂撞在驾驶座上,“都这样了……我还是跟条狗一样对你撒不开手,你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回来我身边?”
面对他痛苦压抑的发问,陈诗酒只觉一颗心泡进了陈年醋坛,不知道哪个捣蛋的小鬼还里头丢了一把无敌辣椒,又酸又辣的汁液泵进心脏,她被那阵要命的酸涩辣痛到整个人都麻了。
她咽了一下喉咙,才发现自己当初退让得离谱,但她确实也没多勇敢就是了,卢安信誓旦旦的一通话,就让她把陆星寒给交了出去。
她……配不上他的喜欢。
“是不是卢安?当初是不是她跟你说了些什么?如果是的话,老子现在就去弄死她!”他实在想不出来了,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到底还有什么理由,能让她那么绝情冷然地丢弃掉他。
陈诗酒像一只受了惊的小鹿,眼里的幽光剧烈收缩。
懂了,她这副胆小的蠢样子,陆星寒什么都懂了。
暴烈地砸了一下方向盘,粗喝道:“老子就知道是她!老子现在就去弄死她!”
陈诗酒从没见过他这副伤心欲绝如困兽的样子,害怕他真会做出什么杀人违法的勾当,颤颤地伸手拽住他西装外套的衣袖,“你听我说好不好,其实跟她也没多大关系,说到底,是我自己不够相信你。”
陆星寒默然耷下眉眼,不说话。
“陆董当初死的不明不白,那天上午还在旗下的酒店开会,期间出来上洗手间的功夫,人就从连廊上摔了下去,偏偏那一楼的监控那一天还坏了。屠明都让你和孟董不要死咬着查下去,太危险了。孟和平一直很精明,他的个人账户干净漂亮到不像话,做事情从不脏了自己的手,可陆董出事后没多久,他利益输送的事情就彻底败露了,还连累摩安挨打,被群嘲没眼色站错队。再没多久,孟和平也出事了,但是孟董那么护短的一个人,也没见她为孟和平掉过一滴眼泪,就知道孟和平那次真是死有余辜。那一阵小道消息频出,含沙射影都在说摩安改姓资不姓社卖国了,孟和平的事一出,坊间几乎坐实了摩安的罪似的,摩安股价连续走了十一个跌停,被st戴帽,后来巡视组入驻摩安整整一个半月,集团大大小小上百个公司,从上到下被查了个遍,摩安更是绝望无限期停牌。我那时候在纽约根本也不知道怎么才能帮上你,你焦头烂额,一天也顾不上给我打一通电话。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卢安来找我,说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话,她外公和舅舅都是有军背景的,暗示得很明显,而她一直又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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