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姐,别为难我们,我们就是出来打工的,您要是今晚走了,我们几个就丢了饭碗。您也知道这年头外面有多难,我们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家里可全指着我们这些不争气的东西每个月汇钱回去。有什么问题,您和我们陆董坐下来好好聊,慢慢聊,千万别瞒着陆董硬闯逃跑。”
陈诗酒被气笑了,手臂倚在门框上,看着这群孔武有力的年轻面庞,振振有词道:“现在是什么社会你们不知道?讲法治、讲文明,你们这样属于非法□□,限制他人人身自由,我可以让我的律师团队告你们的知道吗?你们怕丢了陆星寒这里的一碗饭,就不怕以后每天牢饭吃个饱?”
几个安保也不是吃素的,个个儿打十几岁起就是混社会的流子,什么黑话荤话没听过,陈诗酒说的根本也威胁不到他们。
干他们这一行的,谁给发工资,谁就是老板,他们就听命于谁,就是枪顶在脑袋上了,也不能违背这一行的职业精神。落荒逃跑,江湖上最瞧不起这样的人,以后在行业里也绝无立足之地。
陈诗酒见他们几个没一人搭腔,硬的不行来软的,神情软化了一下,用商量的口吻问他们:“陆星寒给你们开多少年薪?我一次性把年薪给你们,陆星寒给你们一年有二十万吗?四个人,八十万。你们看直播吗?我有时候一晚上直播的打赏数目比这个还多,我不穷,给得起你们。”
“陈小姐请回吧,我们这一行没您想得那么龌龊不堪,不是谁有钱就可以收买我们,在一家背叛雇主干黄了,等于断送我们的职业生涯,江湖上会瞧不起我们这样背信弃义的渣滓。您有钱是您的事,与我们无关。我们在合同任期内,只听陆董的。”
好、真是好得很!
一个个长得挺俊挺刚毅的小伙子,全他妈这么面目可憎!
陈诗酒没法儿了,伸手去掏风衣外套口袋里的手机,没想到还有更绝望的事情等着她。
她的手机没有一点信号,连信号栏一竖一竖的信号条提示都没了!
牙齿都快把牙槽咬穿,陈诗酒气愤地把脚上两只臭靴子蹬了下来,恶狠狠地朝大门口的真丝地垫上丢去,掷地有声。
一转身,看见阿兰脸色刷白地端着一盆营养不良的多肉站在玄关拐角,明显一副被门口众安保架势吓到的表情。
陈诗酒捋了捋自己的头发,将鬓边刚刚跑乱的几缕垂发顺到耳后去,冲阿兰笑了一下。
“没事,陆星寒在发疯,我不怕他。”
阿兰怔怔回过神,胖胖的身躯,配上她憨憨的表情,整个人一副很可靠的样子,让陈诗酒安心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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