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好,也算是一种安慰,他想。
陈诗酒没有否认,微微红着眼眶点头。
她并不倔强,在真心爱着的人面前,也会控制不住展露自己的柔软。她不想否认内心真实的感受,只因为他们已经错过太多。
“我们还有机会回到以前吗?恢复成你说的之前那种状态。”
“我不知道。”陈诗酒诚实地摇头回答。
他好像更加沮丧了,原本微垂的头颅更加下坠。
半晌,陈诗酒听见他哽咽的声音:“好,我会把门卫给撤了,屏蔽掉的信号,明早也会派人来恢复。但你要答应我,给我一个修复‘状态’的机会。”
“嗯。”陈诗酒答应好,“那晚上我可以去客房睡吗?”
“可以……但是家里没多余的床单了吧?我下午临时把阿兰和阿玉叫过来的,除了主卧和楼下的客厅,估计她们还没把房子彻底收拾出来。”
陈诗酒存疑的目光掠过他诚挚的脸庞,“那我下楼去问问阿兰阿玉……?”
“好。”
“如果没床单的话,我还是回酒店睡吧。”
危险的警告声音响起:“……你可以再得寸进尺一点,陈诗酒。”
陈诗酒下楼去询问,果然阿玉和阿兰摇摇头,说床单都是从佘山那边现带的,临时走得急来不及收拾,只带了三套,主卧一套,保姆房两套,眼下家里没多余的床品了。
无奈折返主卧,陈诗酒刚一进门,就看见床上的人表情十分笃定,侧撑着脑袋,乖乖躺好在自己的位置上,拍了拍他右手边空置的床位,对她谄媚笑道:“没骗你吧?快来睡吧,床位给你留好了。”
陈诗酒觉得他这人装死了,忍不住兜他一盆冷水:“事先说好,划好三八线,今晚你要是越界了,我随时有权可以提前离开上海。”
陆星寒扬起自己包扎成馒头的手,无力地挥了挥,“受伤呢,有心无力啊,单手那个……好像不太方便吧?”
言下之意是让她放心。
陈诗酒轻轻哼了一声,甩上房门,把自己这边的枕头跟他的枕头拉出好大一段距离,然后迅速拉开被子躺下。
关好灯,开始闭目睡觉。
房间内特别安静,呼吸声塞满了整个空间。
陈诗酒耳畔是他越来越浓烈的呼吸声,明明他躺开好远的距离,她也把自己缩到床的边缘躺下,与他井水不犯河水,但不知道为什么,光是听见他的呼吸声,好像就能感知到他身体目前热到滚沸的状态。
“能克制一下吗?呼吸声打扰到我睡觉了。”
陆星寒只觉身体里无数的热潮在往下涌,闭着眼睛,只要一想到是她躺在自己身边,像梦里无数的场景那样真实熟悉,整个人就安分不下来了。
身体和嗅觉是有记忆的,她身体的味道,那种淡淡的幽香,唤醒了他身体的热度。
身下是鼓胀着的,偏偏她此时还要用那种欲羞还拒的声音来撩拔他,陆星寒浑身如同被点了火一般烧着。
“嗯……”压抑住喉咙里的燥意,装作特别淡定地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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