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动了,确切说是不敢轻举妄动,完全是一副任凭处置的模样。
那种欲望和渴念来自骨子里的深渊,害怕一触即发伤害到对方,所以隐忍克制至极,纵容她在他身上四处点火游走。
陈诗酒全身翻转,一如从前那样,喜欢在沙发上趴在他身上,两条胳膊环上他的脖颈,眼神迷醉地亲吻着他棱角折凼的眉骨。
她喜欢以这里为起点,然后一路蜿蜒崎岖地吻下去。
电影没开场,安静幽闭的昏暗空间,只剩下彼此的心跳的和喘息。
她没有忘记他身上最敏感的几个点,反复在那附近横跳,喜欢看他再失控、呼吸再激烈粗重的样子。
她的头颅是身骑烈马横扫千军的常胜将军,直到将那处吞没,皮肤和骨骼感受到他剧烈的颤动,耳畔是他再也耐不住的□□呼吸节奏,他反身将她压制到了身下,沙发就彻底成了他的主场。
不是不喜欢她为他做的那些,而是心里由衷有一种深深的忌惮。
每回她这样……几乎都没有好事发生,他不想再看着她的背影远走了,好痛苦。
如果她带给他的快乐只是这么短短的一个片段,那么他永远都不要她为他这么做。他想和她天长地久,不在乎她是否取悦他,只要他慢慢地、长久地融入她的四肢百骸就好。
将那两条腿折叠起来,小心翼翼尝试着淹没自己膨胀到极致欲裂的灼烫,目光坚定却透着一分心疼,低声对她说:“如果难受的话,随时告诉我,我可以停下来的。”
太久没有了,不仅怕她难受,他自己也难耐的很难受。
陈诗酒摇了摇头,主动牵引过他的宽掌托举起自己,甚至将自己的身体往他面前送了送。
欲望的碰撞原来也是有声音的,像两匹孤零零的野兽在泣诉幽僻的深林里发出低咆,确定了彼此是这世间的唯一,惺惺相泣,互相舔舐伤口。
不知道是谁先弃盔丢甲地投降,又好像是两个人同时到的,呼吸急促激烈到随时崩塌的边缘,他蹙着难耐的眉眼在她耳畔释放粗哑迷人的沉吟。
声音原来也会是顶峰相见的一把催战利刃。
陈诗酒被这一声迷乱的低吼催的,直接将命交待了出去。
不知道所有重逢的恋人都会不知疲倦地在对方身上索取,这一天直到深夜,陈诗酒的双脚就没下过地,甚至连晚饭都是他端到了床上解决。
陈诗酒好笑地戏称自己可能在提前演练月子模式,像个废物一样,瘫在床上不下地,等吃等喝完事。
他好像真的累到了,窗帘拉的严实,陈诗酒第二天早上在浴室蹑手蹑脚地洗漱完,下楼吃完早饭,都没见楼上有什么动静。
阿玉说:“让他睡吧,好几年没睡得这么踏实了,之前还闹失眠经常请技师上门熏精油按背,效果也还是甚微。你回来两天,他每天都能睡到好晚,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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