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简夫人从沙发上站起来,仰着头问责:“时莜萱我今天过来是跟你讲道理,不是吵架的。”
明明是吵架的语气,却非要说成讲道理,好笑的很。
时莜萱还真就笑了,笑的阳光灿烂,还挺开心。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简夫人本来就是一肚子气来的,看见她笑就更生气了。
时莜萱慢条斯理道:“我当然在笑您啊,原来您还会讲道理呢?我还真没听说过。”
简夫人:……
她气坏了,声音牟然提高好几度:“时莜萱你太过分了,这就是你跟长辈说话的态度?没有教养,没有妈教的女人就是不能要。”
她一句话骂了两个人。
时莜萱和金婉儿是双胞胎,都没有在妈妈身边长大。
骂时莜萱没有教养,实际上也捎带着给儿媳妇金婉儿也一起骂了,借此宣泄不满!
时莜萱听出来了,她微微一笑:“您谦虚,您这样的都能有人要,我有人要太正常了。”
简夫人和简父结婚的时候,母亲就已经去世了。
她当即语塞。
一张脸憋的通红,当然也可能是气的!
时莜萱走下楼梯,边走边道歉:“对不起啊简夫人,我没什么本事就是牙尖嘴利,刚才跟您开了一个不合时宜的玩笑,请您原谅。”
她走自己的楼梯,却是给简夫人台阶下。
没办法啊,老年人年纪大了情绪激动容易出问题。
这要是在自己家里有个三长两短,她要怎么给那对姐弟俩交代?
简怡心姐弟俩既是亲戚又是最好的朋友,所以要怎么办呢?忍着吧。
简夫人面上的潮红退了点,时莜萱道歉让她很受用。
她不再废话了,开门见山:“时莜萱你管得也太宽了吧?我要去看怡心,你凭什么不让我进?”
时莜萱满眼茫然:“是您到我家里来算账,我怎么拦着您了?”
简夫人:“保安说业主不让我进去,你是业主,当然就是你。”
时莜萱:……
这是什么神逻辑?
她解释:“您看,到我家来您都顺顺利利进来了,如果我要阻拦您连这里也进不来嘛。”
简夫人突然泪眼婆娑,楚楚可怜。
她发飙的时候,时莜萱还真不打怵,但是突然这样让时莜萱有点发慌,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劝。
咋劝,说啥?
一句话说不对就容易拍马蹄子上,伤到自己。
不劝。
好像只是看着,也很不礼貌的样子。
好在简夫人没给她继续为难的机会,从沙发上抓起包,一言不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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