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就好啊。”褚老太太拉着褚瑜的手,佯怒道,“你这丫头再不可胡闹了,好端端的淋什么雨,就是在那茗香楼多等上一等又能如何?”
“谢祖母挂怀,孙女知错了。”褚瑜在这一个时辰间逐渐从噩梦中抽离,亲人的亲切关怀让她明白,她自认经历的那场劫难,原只是她淋雨受寒昏迷期间做的一场梦。
在现实中,褚国公府好好的,祖母健在,父亲母亲叔父叔母哥哥们都活着。
“知错就好。”褚老太太眉间露出一丝疲态,拍了拍褚瑜的手道,“瑜瑜好生休息,晚些时候祖母再来看瑜瑜。”
一旁的苏嬷嬷这时道,“五姑娘病这几日,老太太都没睡过一个安稳觉,这几日老太太每日都要来瞧上一回,五姑娘病倒那日,要不是老奴硬拦着,老太太还要冒雨过来瞧五姑娘。”
褚瑜顿觉内疚不已,“是孙女的错,让祖母忧心了。”
“好了好了。”褚老太太,“我这就回去睡个安稳觉,瑜瑜也要乖乖听话,好好养着。”
“谨遵祖母令。”
褚瑜如往常般,朝老太太撒娇的笑了笑。
褚老太太见她还算有精神气儿,心也就落下了,又说了几句话便回了。
等到房里清静了下来,褚瑜长长呼了口气,她此时只觉万分庆幸,还好梦里的一切都不是真的,只是一场噩梦。
她没有嫁给景时卿,没有入景府的后院
褚瑜唇角的笑容突然一僵。
景时卿
突地,褚瑜想起三日前在茗香楼所听见的,她的心又缓缓沉了下去。
她并非有意淋那场雨,只因在茗香楼看见了景时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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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康二十一年,九月二十五这日,褚瑜用完早饭便出门赴穆府三姑娘的约。
褚家二夫人是穆府的姑奶奶,褚瑜与穆三姑娘穆灵溪因褚三夫人之故,自幼便相识。
二人虽性子相差甚远,但相处起来却意外的契合,如今小姐妹俩的情谊已是分外深厚。
褚瑜前一日收到帖子后,便去二房寻褚三公子褚容。
褚瑜有四个兄长,长兄是一母同胞的亲哥哥褚逸,六年前的状元郎,如今任职于都察院正六品经历,二哥哥褚峥是三叔父唯一的嫡子,自小就随二叔父混在军营,四年前随二叔父戍边,去岁刚回来,因立了军功眼下已是个小将军。
二房的四哥哥褚墨,只比褚瑜大了一岁,如今还在国子监。
长安城里提到褚家,谁不赞叹一句褚家儿郎个个了不得,唯有二爷褚名扬跟前的三公子褚容是个例外。
至于怎么个例外法那就是放眼褚家三代,只出了他这么一个纨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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