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闹这么大一出竟是来同景大公子抢人的。
“若我赢了,今日景大公子与褚五姑娘的定婚宴作罢,且一年内不得再议。”
魏钰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搭在腰腹,是十足的书生模样,染了半边脸的鲜血更是将他衬得柔弱不堪。
他明明是孤身立在那里,却给人一种绝世独立的错觉。
或许是因为…长安城对褚五姑娘倾心的儿郎不计其数,可只有他魏钰一人敢大放厥词,要同景时卿争上一争。
能不能赢尚且不论,就说这份孤勇已是令在场的儿郎汗颜。
他们都不想看到这场定婚宴,可从始至终没有一人敢站出来一搏。
倒不是因身份悬殊,而是自知比不过。
不知在何时,景时卿已成了长安城儿郎的典范,被当成年轻一辈学子的楷模。
没人想过能超越他。
“好!”
安静了几息后,不知是哪位公子高声喊道,“魏世子,我看好你!”
“啊啊啊,娘娘娘…别揪耳朵。”
那道声音被按下,但也因此开了个先例,而后便有不少公子出声撮合。
景时卿平静的面容再次有了裂痕,他猛地盯着魏钰,眼里满是审视之意。
所以,这才是他的目的!
魏钰对他的猜疑只做不知,不紧不慢道,“景大公子不敢?”
“不敢也无妨,那就请景大公子向我道个歉,这事儿就算翻篇。”
说罢,魏钰又晃了晃脑袋,“再拖下去我怕是得晕在这儿了,这事到底如何结尾,景大公子赶紧给个章程,别等我昏迷不省人事后,就把这事囫囵过去,再往我身上泼脏水,介时我可不依,就是闹到金銮殿上也不怕的。”
这番话又在大院里惊起一阵涟漪。
“这魏家世子倒真是敢说。”
“少年心性罢了。”
“瞧他这般有恃无恐,该不会真的是在景大公子身上瞧见了姑娘的头发丝吧?”
“慎言!”
…
这些议论声很小,但有些字眼传还是进了景时卿的耳朵。
他深吸一口气,极力压下心中的愤恨。
好一个魏钰,竟敢如此戏弄他!
相比听得并不真切的景时卿,魏钰则是一字不落。
他负在身后那只手的手指忍不住翘了翘,活像是骄傲的大公鸡在揺尾巴。
到了这个地步,景时卿已经没了拒绝的余地。
而一旦他应,褚家与景家的婚事就彻底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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