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狗玩意儿风寒,干脆病死得了!
墨汁溅出几滴,惹来张太监侧目,“三皇子可是对侍疾不满?”
萧淮隐淡淡瞥了眼余河,余河当即垂首,放轻了动作。
“张公公多虑了,为母后侍疾,是儿臣应该做的。”
萧淮隐不轻不重道。
但凡他有一丝反抗,大抵就会被按上不孝的名头,一顿板子是轻的,若是禁足断了药材,就是性命也难保。
皇后还真是不遗余力的要取他性命。
张公公唇边划过一丝冷笑,半颔首道,“三皇子的孝心日月可鉴,若在此为娘娘抄写一夜佛经,定能感动天地,让娘娘凤体安康。”
余河咬咬牙,忍着心头的怒火一声不吭的磨墨。
皇后要的就是他们沉不住气,他不能给主子惹麻烦。
只要忍过了今夜,主子就不会这般任人拿捏!
张公公又将视线放在了萧淮隐身上,眼底闪过一丝不明笑意。
不怪皇后娘娘忌惮多年,这三皇子的容貌气质,放眼大霁无人能及。
只是光颜色生的好又怎么样呢。
冯婕妤,纯合长公主不都已经香消玉殒了?
眼前这位,怕也没多少时日了。
不过,他以前还真是看错了这位,还真当他要苟且偷生呢。
谁知人家竟不声不响的查到了凉玉城。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还不是被娘娘困在了此处,今夜过后,那位费劲千辛万苦寻来的人证,就没了。
所以啊,过了今夜,这位也就没几日活头了。
萧淮隐感觉到那道视线,唇边勾起一丝冷笑。
当真是落毛凤凰不如鸡,这些不入流的东西也敢这样放肆的打量他了。
他知道皇后困住他是为什么,可其实,凉玉城的事他也才知道没几日。
魏钰说想要出头,这件事就是契机。
既然要查当年的事,就得先稳固根基,否则太过被动。
他懂魏钰的意思,是要他认下这件事,以此化被动为主动。
但他也知道,魏钰没跟他说实话。
比如,真正调查凉玉城的人到底是谁。
魏钰不说,他也就不问,不过他现在倒是猜到了。
褚逸。
的确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他早猜到今日他靠近不了父皇,所以在落钥前就让陵游风藤出了宫。
希望能帮上忙吧。
褚逸啊褚逸。
你可一定要守过今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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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宁殿
自纯合长公主薨后,此处殿门就上了锁,不再许人进去。
公主的寝殿内自是一片黑暗,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中,华贵的圆床后,传来一阵轻微的异响,不多时,地板被掀开,先后冒出两道人影。
“五妹妹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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