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樱苦笑了下,一切尽在不言中。
正在为她擦药的落缤面露心疼的抬起头,道:“女君,女郎冤枉。”
她将因崔玥而起的,今晚发生的事全都如实相告,说到贺兰霆时多有称赞,“太子大义,二娘子贪玩迟迟不归家,与女郎何干,细君偏偏要怪到女郎头上,说是女郎照看不周,还要女郎赔命呢。”
余氏:“我知道了。”
“大母。”
“她身为主母,带人到你院子里闹了一场,是她不对。崔玥的事,你已经尽到了长姐的本分,其他的属于无稽之谈。”余氏神情平静,尽显一家女君的威严,道:“你放心,大母会替你做主的。”
崔樱已经料见会是这样的结果,这就是她为什么不想惊动余氏的原因。
她因为自小不受崔崛喜爱,又没有母亲,余氏和崔晟虽是祖父祖母,但其实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替代了父母的身份,对她极尽宠爱。
她受一点委屈,余氏都会为她讨回公道,可余氏也是冯氏的婆母,护了崔樱,势必会与冯氏关系不好。
冯氏要是受了委屈,自然要向她父亲吹枕边风。
这样一来,父亲又会对祖母心生不满,崔樱不愿看见这样的情况,也就宁愿余氏不要帮她出头。
可她的阻拦没有用,余氏很快就做出了处置冯氏的决定。
这回,就连崔玥和崔源都不敢有异议,更不敢轻易来找余氏求情。
冯氏被禁足,还剥夺了掌家的权利,崔樱的院子里也很快换了一批人,比以前冯氏让管家挑来的下人更伶俐更听话,也更分得清谁是他们的主子。
没了母亲做依仗的崔玥也变的异常安分起来。
很罕见的是,没过几日,崔玥的婢女珍儿敲开崔樱院里的门,卑躬屈膝的前来求见,要请她去看看崔玥。
“那日之后,二郎去了书院,细君又出不来,女郎一个人便闷出病了,请了大夫来看,说是心疾。心疾哪有药医,定然是女郎近来少了亲缘陪伴才生病的,求大娘子去瞧瞧二娘子吧。”
落缤:“哪里说的这般严重,二娘子四肢可是最康健的,成日哪里都去得,怎么说病就病了。”
珍儿含泪瞪了她一眼,“你还敢说风凉话。”
“我可是说的好话,难道你不期望二娘子无病?”落缤对她并不客气,在她眼中,崔玥的婢女就和她的人一样喜欢狗仗人势,令人生厌。
冯氏没被禁足之前,崔玥仗着生母是府里的细君,并不将原配正妻所出的嫡长女放在眼里,什么都喜欢与女郎争抢,压女郎一头。
现在冯氏没能给她做靠山了,她便来装可怜博取同情了。
珍儿:“大娘子。”
崔樱叹了口气,“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收拾好了就去看阿玥。”
等人一走,落缤不高兴的道:“女郎为何答应,说什么二娘子病了,定然是装病,好骗女郎你过去,想让你帮细君说情,早日放她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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