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就是崔源日益渐大,学问能力在书院里数次得到师生夸奖,父亲对阿弟越来越看重,崔樱肯定是不想见到这种情况,才急忙传书信让崔珣赶快回来保住自己下一任家主之位。
绝对是如此。
她心里越想越窝火,索性将手里的石子全都砸到池水中,鲤鱼受惊地猛地沉入水中。
崔玥恨声道:“走,找她算账去!”说罢,就追着刚才崔樱被人搀扶走的方向去了。
落缤在外面久等不到人,见有不少贵女从大堂出来,以为崔樱还在吃着,直到有人过来找她和她小声说道几句,她便神色一顿,警惕的朝周围张望两眼,跟着面前的人走了。
崔樱吹了一路凉风,已有些清醒,她坐在榻上看着屋内贺兰霆亲自给她倒茶的声音,迟迟没有反应过来。
“我。”她一张嘴,就发觉自己声音听起来似有回响,她不小心咬着舌头,疼得眼泪都涌出来,连捧着嘴的动作都有气无力的。
本应该在宴上坐镇的贺兰霆端着茶杯走到她面前,他两眼黑瞋瞋的在她上方盯着她,“喝水。”她不知道自己此时在别人眼中是什么样的。
或许是喝醉了,沉默呆坐的样子像极了被人遗弃的可怜虫,周身萦绕着孤寂又弱不禁风的气息,那张绯红地娇艳如花的脸泛着春意,乌黑好看的眼珠水光潋滟,朦朦胧胧。
她双手捧着嘴,动作迟缓地摇了摇头,含糊不清地从手掌中吐出几个词,“烫,茶热,不喝……”她大着舌头,小心翼翼地看向贺兰霆,有些怕他因为她的拒绝而生气。
贺兰霆问道:“认不认得孤是谁。”
他挺拔的身姿树立在崔樱面前,落下一道厚厚地阴影,崔樱有些畏惧他的气势,情不自禁往榻上躲了躲,她舌头到现在还疼,崔樱不想说话,湿润迷离的黑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他。
她或许意识到面前的人是谁,可她每个动作都很迟钝,甚至连思绪都是混沌的,醉酒的人永远意识不到自己喝醉了,朦胧间可以听清别人说了什么,也能分辨出对方是谁,但要让她说话,就像在等小孩牙牙学语般缓慢。
脑子跟不上行动,多说一个字都有些吃力。
她不喝水,贺兰霆便当着她的面,将茶杯反扣过来,茶水倾倒在地上,下一刻杯子被他随意地丢弃在地上。
崔樱被他吓了一跳,她看看满是茶渍的地毯,又看看一脸深不可测的尊容的贺兰霆,他肃仪冷面,轻飘飘的威胁道:“把手拿下来说话,听话,不然孤就让人再烧一壶烫开的茶水来,全都灌进你肚子里。”
他俯身威严的俊脸逼近崔樱,一手按在她纤细的腰腹上,稍微用指头用力压了压,“然后再这样,叫你全部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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